他关心我,他心里有我,面上还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没事,不到深水区就行。”
他握住与非的手,说得义正严辞,“我是医生,给我看一下你的尾巴,刚刚我好像看见鳞片翘起来了,疼不疼?”
与非歪过脑袋,犹豫了会还是将尾巴浮出水面,在海中他并不害怕谢景辞会对他做什么,海洋是人鱼的主场。
谢景辞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摸到尾巴的那一刻他差点叫出来,太不容易了,虽然是梦里,但这还是池非屿第一次主动给他摸尾巴。
但很快谢景辞就笑不出来了,鳞片翘起的情况比他想得还要严重,一般这种情况拔掉重新长会比较好。
可他手边又没药,要是发炎就难办了。
谢景辞问与非,“你知道附近有什么海草吗?”
与非点头,带着谢景辞往另一边的岩石游去。
附近的水都不是很深,谢景辞走得还算轻松,他见与非潜入水中,自己也跟着将脑袋埋下去。
与非割下一根海菜,回头看见谢景辞跟着下来,他有些疑惑,这个人类奇奇怪怪的。
谢景辞凑过去,大部分海草都有消炎的作用,与非手里这种也一样,只是现在比起海草,旁边那株植物更吸引他。
瞧这熟悉的样子,这不是慕海嘛。
谢景辞走过去,与非想拦他,但想想还是放弃了,他游到慕海边,神情有些失落。
纵使谢景辞不会养花也看得出来这株慕海快死了,慕海好像一长都是一大片,这一株估计是对方费尽心思移植过来的,看着与非伤心的样子,谢景辞于心不忍。
既然这里是他的梦,那他想让一株慕海开花应该不难吧。
谢景辞抬手抚上慕海的茎干,想象慕海开花时的模样,不消片刻,他手下的慕海缓缓舒展开来,轻柔的花瓣在海水中摇摆,逐渐抖落开来。
很快慕海完全绽放,星星点点的荧光散落开来,与非抬起小手,接住散落的荧光,看着光芒在手心消融,他睁大眼睛,清澈的眼眸中是藏不住的喜悦。
他围着慕海游了一圈,伸手想碰花瓣,却又不太敢。
谢景辞见此,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他握住与非的手,轻轻放在花瓣上。
与非笑了,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谢景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