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敏感。
谢景辞想起对方沾上一点渝浅溪身上的香水味,就迫不及待地去洗澡换衣服,这么一对比,他好像能想象出池非屿现在有多难受了。
“我这有橘子,要不你撕一块橘子皮盖在鼻子上?”
“你想直接一了百了?”
谢景辞在心底评价,还能怼人,那就还能活。
他将毯子全塞给对方,看着池非屿抱着自己的卡通小毯子,谢景辞莫名觉得有些喜感,他往池非屿那凑了凑,小声嘀咕,“很难受吗?实在不行你下车回去吧,正好现在车还没走远。”
到目的地还有好几个小时,车上的味道只会越来越重,而且开着空调又不好开窗通风,池非屿待在这就是活受罪。
谢景辞估计对方每次出门都有专车接送,再不济也是飞机高铁的贵宾票,也真是难为对方了。
他等了会儿也不见池非屿回话,歪过脑袋去看对方的正脸,心底想着,不会给小人鱼熏晕过去了吧。
谢景辞刚俯下身,措不及防被池非屿拉过去,他半个身子都压在池非屿身上,对方搂着他,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
肩膀上多出一份重量,耳边回响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谢景辞身子僵住,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悄悄垂眸去看池非屿的神色,但只能瞥见帽子的顶部,脖子扭动间,池非屿的发丝蹭得他有些痒。
谢景辞喉结滚动,问道:“这样你能舒服点?”
池非屿嗯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喉咙间发出,低沉磁性。
“哦……”
这么待了一会儿,谢景辞也适应了,他身子缓缓放松,把池非屿当大型靠枕使,就是他们两中间有个把手硌得人有些难受,他挪了挪屁股,试图坐得舒服点。
这时池非屿摁住把手上的按钮,将把手压下去,谢景辞眨眨眼,没想到这把手居然是可控的。
没有把手拦住,谢景辞坐得更舒服了,他拉着池非屿往自己这边坐了点,拽过毯子盖好,架起平板,拿出蓝牙耳机,他自己戴上一个,另一个递到池非屿跟前,问道。
“你要看吗?”
池非屿头也不抬,接过耳机戴上,似乎多和外边空气接触一会儿就会死一样。
谢景辞乐了,他回过头准备调电影看,余光瞄见陈澄正盯着自己,准确来说是盯着他们两个。
他转过头,陈澄一言难尽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谢景辞:“……”
陈澄看看谢景辞又看看池非屿,大概是顾忌自己和池非屿不熟,憋了半天也没说话,就是这眼神婉转曲折,时而高兴,时而哀伤,那叫一个生动传神。
谢景辞怀疑陈澄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就是不知道是琼瑶剧,还是午夜档狗血剧。
他觉得头有点疼,近几天他还是不要和陈澄独处了,至少在想出借口前不能,不然对方肯定要问他。
但有些事不是逃就能逃掉的,谢景辞感觉手机震动了两下,他一低头,看见屏幕上弹出好几条信息,再扭头看,陈澄赫然在啪啪啪敲键盘。
谢景辞沉默,瞥了眼池非屿,对方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起来,他打开聊天界面。
水登:之前怎么没听说你有这么一个朋友,他是哪个部门的?
水登:你两挨这么近不热吗?
水登:那人怎么裹这么严实,你不会带人偷渡了吧?
一连几个问题,谢景辞一个都回答不上来,他手指悬在空中,想着该怎么糊弄,犹豫半天打下一排字。
毛茸茸最可爱:是我来这边之前的朋友,他社恐。
陈澄见此,眼底还有些怀疑,他又去看谢景辞,这会儿谢景辞盯着平板,似乎在认真看电影的模样,而那人还是紧贴着谢景辞,只有几缕发丝露在外面,想猜到对方的身份有点困难。
他还想再问,前面的钱雨舒扒着靠背站起来,拿出黄桃罐头塞给陈澄,开口道:“帮忙开一下。”
陈澄思绪被打断,抬手接过罐头。
趁着陈澄跟罐头较劲的空挡,钱雨舒悄咪咪冲谢景辞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虽然看不清攻的正脸,但就这个身材,应该不会太差,谢景辞被抱着感觉好小一只,好可爱!她可以!
谢景辞嘴角微微抽搐,好了,这下更说不清了。
池非屿完全不知道旁边发生了什么,靠着谢景辞,那些烦人的气味才淡上些许,耳机内传来电影的音效,他虽然不感兴趣,但还是抬起头去看,想着稍微分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