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谢景辞在手机相册中翻找着漂流的宣传图片,“我记得它三点四十就停止检票了,因为这个漂流全程一个半小时,得在天黑前玩完。”
池非屿轻啜一口咖啡,“我把会议提前,尽量在三点结束。”
“会议有多长时间?”
“一个半小时。”
谢景辞算了算,三点结束,也就是说一点半就得开会,这个时间点正是睡午觉的时候,为了玩一次漂流折腾一大堆人,他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还是算了吧,待在民宿里也不错,就当休息一天了。”谢景辞一手托腮,看着池非屿眼下的青黑,“况且你昨晚好像没睡好,白天正好补觉。”
池非屿看向毫不知情的谢景辞,提着咖啡的手指稍稍收紧。
这都是因为谁?
决定好躺一整天,谢景辞很干脆地往床上一倒,拿出包里的电子设备,准备吹着空调玩平板。
他心底感慨,这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突然池非屿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谢景辞暂停视频,问道:“你要去哪?”
池非屿推开门,回答道:“处理一点事,很快就回来。”
谢景辞不太放心,追问道:“你不是要去找你爹吧?这么不明不白的碰上,你会不会吃亏?”
池塘洲阴晴不定的印象已经在谢景辞脑海中根深蒂固,他感觉对方跟个精神病似的,闲着蛋疼就喜欢跟池非屿作对,明明自己也落不得好处,还是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他心底嫌弃,池非屿真是造了八辈子孽,摊上这么个爹。
池非屿看出谢景辞的担忧,轻笑道:“不是,现在还不到收拾他的时候。”
不过也快了,最后一句话池非屿没说,虽然这件事十拿九稳,但他还是不希望谢景辞牵扯过深。
池非屿走出门外,留下一句,“想吃什么午饭发消息给我,我顺路带回来。”
咔哒一声,房门合上。
谢景辞望着紧闭的房门,嘴里嘀咕着,“我又不知道你要去哪,哪来的顺路。”
他吐槽完,竖起平板,准备继续玩游戏,余光瞥见旁边的桌上有部手机,谢景辞下意识看了眼床边,他的手机在那,那桌上的就是池非屿的。
池非屿居然会忘记拿手机?刚还说要让他发消息,结果手机都没带。
谢景辞有些新奇,拿不住池非屿是不是故意的,不过手机这种东西对现代人来说简直是第二条生命,对方下午还要开会,错过什么消息就不好了。
他爬下床,拿过池非屿的手机,准备给池非屿送过去,对方还没走远,他应该能赶得上。
谢景辞匆匆跑出去,左顾右盼没看见池非屿的身影。
他就晚了一两分钟,这人怎么跑这么快。
谢景辞寻找无果,随便找了个方向走过去,想着碰碰运气,他在这方面运气一向挺好的,没走几步就听见池非屿说话的声音。
他眼睛一亮,小跑着过去,但映入眼帘地却是两个人的声音。
谢景辞连忙刹车,扒在墙后边往外看,听墙角的姿势已然十分熟练。
想起池非屿经常说他像做贼的,谢景辞砸吧了一下嘴,好像不是没有道理。
谢景辞给自己找借口,他这是不想打扰池非屿,又有事找对方,只能在一旁耐心‘等待’,池非屿该夸他。
他知道池非屿有多敏锐,这都是泪的教训,他特地放轻手脚,耳朵贴着墙面听。
不远处,池非屿背对着他站立,对方旁边还站着一人,看身形应该是女孩子。
谢景辞心底,又往外挪了点,这下他终于看清那人的脸,这不是女主嘛!
池非屿居然能心平气和的跟女主站在一起,谢景辞觉得匪夷所思,池非屿这种性子,怎么看都不像能大度到接受未婚妻给自己戴绿帽子。
不过池非屿曾说过,他们两是政治联姻,难道是因为这个?
谢景辞眉心不由皱起,压下心底异样的感觉,盯着前面的两人看。
渝浅溪在说着什么,但因为距离太远,他听不清,只能看见对方靠到池非屿耳边,似是很为难无措的模样。
他看不见池非屿的脸,但对方并没有躲开的意思。
谢景辞抿起唇瓣,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不快。
这个距离……是不是太近了点。
谢景辞完全不觉得自己双标,他和池非屿都是男的,勾肩搭臂很正常,可渝浅溪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