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磕到对方锁骨上,酸痛感袭来,谢景辞一下子清醒了。
他捂着鼻子,没好气地拍了池非屿一下。
池非屿睫毛颤动,似乎要醒来,但他大概是真累了,下颌蹭了蹭谢景辞的发丝,低声说道:“别闹。”
接着就没了下文。
谢景辞无奈,他怎么感觉池非屿睡得半梦半醒时就喜欢把他当抱枕,不过大人鱼撒娇也挺可爱的,他就让让他吧。
被抱着什么都不能做,谢景辞也没有困意,就这么待着实在有点无聊,他盯上池非屿的纽扣,解了扣,扣了解,重复着无聊的小动作。
在谢景辞解开第三颗扣子时,他的手突然被抓住,一抬头对上池非屿幽深的目光。
“你在干什么?”
谢景辞眨眨眼,“玩扣子?”
池非屿松开谢景辞的手,从床上坐起,单手将扣子扭到最上面一颗,“别乱动。”
“……哦。”
谢景辞撑起上半身,看着池非屿拿起衣服到卫生间换,不由有些迷惑,池非屿今早怎么跟黄花大闺女似的。
他想了会儿没想明白,大概每个人总有那么几天吧。
谢景辞爬起来收拾行李,他们今天要乘大巴去隔壁的水族馆,他记得大巴好像是九点半发车。
他把衣服叠好,往行李箱里放,目光时不时飘向卫生间紧闭的门。
看到池非屿出来,谢景辞刚想开口,对方抢先说道。
“衣服我自己收拾。”
谢景辞低头望了眼怀里的衣服,又看了眼走过来的池非屿,默默将衣服递给对方。
他心底嘀咕着,果然还是很奇怪。
谢景辞已经将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好,他搜罗着小玩意往包里放,瞥见床头柜上的书,谢景辞走过去,将书也塞进包里。
池非屿看到这一幕,手上的动作有一个明显的停顿,他低下头,加快收拾的速度。
谢景辞拉好拉链,环顾四周,感觉都差不多了,他见池非屿还没搞定,催促道:“快点,要发车了,我们早饭大概来不及吃了。”
“不用着急,去水族馆和回庄园都是自行约车,车费报销。”
谢景辞闻言,噗噗憋笑,“你是不是受不了车上的气味,选择加钱了。”
池非屿不置可否,继续整理行李,确实有一部分是因为车上气味太杂,不过更多还是因为……
他眸光微闪,回忆起当时靠着谢景辞的场景,那时他没有其他想法,但下次还是减少近距离接触比较好。
谢景辞完全不知道池非屿已经脑补完一出大戏,他推着行李箱,兴冲冲地坐上出租车。
他冲后边的池非屿招手,结果对方径直坐上了副驾驶,谢景辞的手悬在空中,愣愣地望着池非屿,心中反思。
最近他有招惹到对方吗?难道说昨晚睡觉,他又把人揍了一顿?
谢景辞陷入自我怀疑,池非屿虽然不能说没跟他闹过脾气,但这次明摆着拉开距离还是第一次,在他睡觉的期间,究竟发生什么了?
他盯着池非屿的后脑勺,苦思冥想,还是没有头绪。
憋到下车,谢景辞忍不住上去追问。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到你了?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啊。”
“……没有。”池非屿接过谢景辞手中的行李,又补充一句,“就是有点睡眠不足。”
谢景辞将信将疑,“真的吗?”
池非屿嗯了一声,放慢脚步和谢景辞并肩。
是他反应过度,居然让谢景辞起疑了,池非屿抿唇,心底想着,慢慢过渡也行,不急于一时。
谢景辞瞄了一眼池非屿,没再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放过对方,他带着人往检票口走,正巧碰见混在人堆里的陈澄。
陈澄跟谢景辞打招呼,“好巧。”
看到谢景辞身后的池非屿,陈澄凑到谢景辞旁边,挤眉弄眼地小声说道:“你们和好啦?”
谢景辞嘀咕着,“我们本来就没吵架。”
他们两声音再小,池非屿也能听见,他眉心微微皱起,不太喜欢吵架这个词。
三人通过闸门,池非屿去存放行李,谢景辞便和陈澄一起站在水族馆门口。
陈澄望着面前的玻璃墙,里面的小鱼自由自在地游泳,有的小鱼拖尾很长,在水中飘散开显得十分好看。
他拱了一下谢景辞,开口道:“我跟你说,这些鱼会吃自己孩子,所以产完籽,要把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