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了,这下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跟着池非屿来到办公室,将东西放在桌面上,有点好奇地问道:“刚刚那个是秘书吧,她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在一众人中,只有刘秘书对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虽然谢景辞不觉得自己人见人爱,但也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被针对。
“不用管她。”池非屿大概能猜到刘秘书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尽量撇清谢景辞和他的关系,制止流言。
他对公司的流言并不是一无所知,本来这种传言无伤大雅,但他有个名存实亡的未婚妻,再加上前不久和他有关的热搜刚撤掉,这时候如果出现他也出轨,特别还是出轨男人的传闻,公关部大概得忙得脚不沾地。
刘秘书干活干脆利索,他用惯了对方,清楚对方的优点,也很清楚对方的缺点,就是怕麻烦。
谢景辞想着之后大概也见不到几次刘秘书,也就没深究这件事,他走到桌前,将午饭往外拿。
池非屿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谢景辞身旁,他斜靠着桌子,目光落在谢景辞的侧脸上,自从回来之后他想了很多,但他所有的出发点,无一例外都是不想伤害到谢景辞。
他不由重新估量谢景辞在他心中的地位,池非屿清楚他开始犹豫了。
不管结果如何,池非屿不喜欢在感情的事上藕断丝连,要接受一段感情,他不会让自己再和其他人有所牵扯。
这场荒唐的婚约该结束了。
池非屿坐在桌前,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在古朴大气的办公桌上,带着卡通杯套的奶茶尤其显眼。
他目光划过那杯奶茶,嘴角微微上扬,随即瞥一眼旁边休息紧闭的门,某人估计正躺在里面自娱自乐。
现在虽已立秋,但正午的太阳还是似火般热烈,谢景辞看了眼热到反光的柏油路面,果断选择晚一点和池非屿一起回去。
池非屿自然应允,还把平时只有他会待的休息室空出来给谢景辞。
他一手抵着下巴,眼底有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意,想着谢景辞理直气壮扑到他床上的样子,池非屿思索,他是不是有点太惯着谢景辞了。
说不定谢景辞来在这边不走,也有着别的心思,池非屿微微蹙眉,眼中的笑意却未散。
太黏人了。
消息传来的叮咚声打断池非屿的思绪,他点开消息栏,一大段文字出现在屏幕:
今年住在小屋看守的人名叫陈澄,他确定在那期间没有人越过围栏,唯一一次警报响起的原因,他也如实上报,经检查没有问题,犯人是庄园内的人可能性不高,大概率是从别的海域游过来的。
特别调查的谢先生,在那几天都待在宿舍,庄园里佣人也证实都没见到过谢先生,不过谢先生和陈澄是舍友关系。
池非屿面上的情绪逐渐消失,他望着这一段字,沉默良久。
不是谢景辞啊……他心底居然生出这样的失望感。
池非屿垂下眼眸,这个结果他有料到,他未曾跟谢景辞说过他会到后边的海域,加上围栏那边的景色阴气森森,以谢景辞的胆子,没事根本不可能往那边跑。
更何况因为身体基础的问题,他的发情期本来就不太稳定,别的人鱼对发情期能有个大概的印象,而他什么都记不住,并且发情期的暴躁程度也高于其他人鱼。
在那种情况下,只可能是身为人鱼的同类动的手,大概率还是雌性人鱼,一想到这个,池非屿眼底闪过戾色。
人鱼的数量不过那么点,找到对方只是时间问题,那只老鼠他绝不可能放过。
躺在休息室内的谢景辞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他蹭了蹭鼻子,抬头望了眼空调,22度,也不是很低,难道是谁念叨他了?
谢景辞想了一圈,但人选太多,他也想不出一个结果,就是玩了一会儿,总觉得嘴里少了点什么。
果然躺着的时候没有零食是没有灵魂的。
谢景辞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墙边有个小冰箱,他溜达过去,想搜罗点好吃的。
考虑到这不是他的房间,谢景辞还提前发消息问了一下池非屿,对方回复说,休息室里的东西都能用。
这下谢景辞放心大胆地打开冰箱,小冰箱里塞的满满当当,有罐装咖啡,有进口零食,还有点心之类,不过大部分都是面包饼干等等,能饱腹的东西。
谢景辞看了眼保质期,发现好几个都临期了,再往里面扒拉,临期的更多,是他再怎么努力都吃不完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