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屿喉结滚动,扔下酒瓶,急切地回吻。
床单被蹂躏得一片狼藉,衣服散落在地,原本熨烫平整的西装也皱成一团。
此刻轮船上的灯逐渐熄灭,在一片漆黑中暧昧肆意横生。
……
海上的阳光很好,光线跃入房内,调皮地落在床单上,暖光色的光晕照亮昏暗的房间。
谢景辞睫毛轻颤,他抱着被子,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中,不愿醒来,但想上厕所的感觉挥之不去,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
脚一沾到地面,谢景辞差点跪下去,他吓了一跳,扶着床头柜勉强站稳。
谢景辞茫然地看着无力的双腿,大脑还有些酸痛,他看着全然陌生的卧室,昨夜的记忆终于回笼。
他被池非屿摁着酱酱酿酿,又酿酿酱酱,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一遍,就差最后一步没做,最关键的是他最后居然还主动拉着池非屿不放手。
那些混乱的记忆简直不堪回首,谢景辞就差表演一个原地捶胸顿足。
他捂着发烫的脸颊,眼底的慌乱难以掩饰。
真是疯了。
酒精害人!不是说喝醉了会没反应,为什么池非屿那么生龙活虎,连带着他也被卷进去。
谢景辞腿一软跌坐在床边,深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酒后乱性什么的,他这辈子都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望着洁白的大床,很想将自己埋进去,就此不省人事。
等等,干净的!?
谢景辞骤然起身,把被子一掀,床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再看自己,睡衣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也没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恍惚地想着,难道刚刚那些画面都是他在做梦?
这时房门被打开,池非屿端着水杯走进门内,他穿着浴衣,胸口大敞着,神情慵懒闲适,眼底还有饱餐后的餮足。
他将水杯放在一旁,手背轻靠谢景辞的额头,问道:“有哪不舒服吗?”
谢景辞愣愣地摇头,望着池非屿身上鲜红的吻痕,心底最后那点侥幸也破碎了。
他做了半天的心理斗争,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昨晚我们……”
池非屿眼中有笑意晕染开来,他掌心靠着谢景辞的脸颊,柔声道:“害羞?”
谢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