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谢景辞锁骨处,在上边留下绯色的印记,“在陪我一会。”
谢景辞晕乎乎的答应了,这一答应的后果就是他又在浴室里和池非屿厮混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时,谢景辞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有种身体发软的虚脱感。
他被池非屿抱着,脸颊与关节处都泛着粉色,眼底氤氲着尚未来及褪去的水色,“睡觉……”
谢景辞搂着池非屿的颈脖,迷迷糊糊地往对方身上蹭。
池非屿托住谢景辞的后脑勺,搂着人坐在床边,怀中的人呼吸逐渐平缓,嘴角挂着一抹弧度,似乎是做了一个美梦。
他低下头,亲吻谢景辞殷红的眼眸,无声道。
晚安。
咔哒一声,灯被熄灭,卧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窗外黑沉沉的云飘荡着,月亮宛如浸在水中,显得模糊不清,风吹动树梢,乌云缓缓聚集,大雨倾泻而下,雨点密密麻麻,打湿了地面。
池非屿睡得并不安稳,他眉心深深皱起,额头沁出冷汗。
倏然他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他顾不上其他,慌忙寻找四周,直到感受到谢景辞的体温,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
他搂紧谢景辞,明知那是梦,却仍心有余悸。
梦中没有谢景辞的身影,他回到深海,过上了曾经希望的生活,纠纷不在,无人打扰,海洋包容了所有。
可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让他感到安定,只有心慌感愈演愈烈,心底像是缺了一块,他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哪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最后他在岸边看到熟悉的庄园,想起了所有的一切,也想起了……他心爱的人回到了一直思念的家乡。
池非屿眼底清明,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不能让谢景辞再与海落渊接触,海落渊是冲着谢景辞来的,前面放出的白花只是试探,海落渊的移动是为了寻找谢景辞。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所有的证据与线索都指明了一件事,谢景辞来到这个世界的事应该是海落渊所为。
池非屿不想去思考原因,选择尚未出现,便不用选择,潘多拉魔盒从一开始就没有打开的必要。
至于池塘洲和姜维海,他可以另想办法解决……
第二天,谢景辞是被食物的香气饿醒的。
他揉着眼睛顺着香气走,拉开窗帘来到阳台,看见角落的小桌子上放着好盘吃的,而池非屿坐在吊椅上喝着咖啡。
谢景辞挠挠脖子,动作间露出睡衣下的大片红痕,他嘀咕着,“一大早就吃这么丰盛吗?”
池非屿说道:“这些是给丧彪的,你的在那。”
谢景辞望过去,看见桌子角落处的一碗香菇鸡丝粥,原本也是不错的早餐,可是和桌上其他吃的一比显得十分寒酸。
“你不爱我了。”谢景辞捂着胸口,装出伤心的模样,“你现在心里只有丧彪。”
池非屿放下杯子,瞥了谢景辞一眼,“你想吃就吃,一大早吃那些你也不嫌腻歪。”
谢景辞狐疑地打量池非屿,对方这么轻易答应实在很可疑,但他又猜不出池非屿在打什么主意,总不能在菜里放药,谋害丧彪一条鸟命。
谢景辞刷牙时还惦记着这事,时不时探出脑袋看池非屿一眼,但池非屿一点异常的举动都没有,只是静静地处理工作。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谢景辞洗漱完,走到小圆桌旁,夹起一筷子肉放到嘴边,吃之前他还特地看了池非屿一样,确认对方不会有动作,才将肉塞进嘴里。
他嚼了两下,面色一僵,立即吐到旁边垃圾桶里,拿起豆浆喝了一大口,嘴里的腥味依旧挥之不去。
谢景辞苦着脸,说道:“食堂怎么做菜的,都没去腥。”
“又不是给人吃的,哪需要那么多步骤。”池非屿头也不抬地说道:“调料少点对海鸥来说更健康。”
谢景辞忿忿不平地喝完的豆浆,找池非屿算账,“刚刚你怎么不说,合着你就是故意的。”
“嗯。”
池非屿直接承认,他抬眸扫了谢景辞一眼,“正好让你吃个教训,改改什么都往嘴里塞的坏毛病。”
谢景辞语噎,他只干过一次……不对,二三四次吧。
其中也就和风宇洋吃果子那次出了点小意外……
谢景辞眼睛一闭,心想,算了,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这事怪不了池非屿。
倏然,他感觉唇边一暖,睁开眼发现池非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