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同姜维海争辩,扯下藤蔓将谢景辞捆起来。
再次被绑的谢景辞连气都不想叹了。
姜维海没得到回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得寸进尺,“还有多久才能到海落渊,你已经在路上磨蹭很多时间,居然还要再带上一个累赘。”
池塘洲的耐心早已耗尽,听到姜维海的指责,他目光冰冷,“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你的那些计划不过是妄想,回海中更是个愚不可及的决定,你做的那点药剂已被抢走大半,现在就算抵达海落渊也是徒劳。”
姜维海身居高位多年,哪被人这么指责过,他脸色涨红,斥责道:“我的计划不行,难道你的就可以?说什么蛰伏人类社会,海族的事人类没资格插手!”
池塘洲唇角绷直,他目光阴翳,口中却说道:“我知道了,会尽快带你过去。”
谢景辞听完全程,对池塘洲有了新的认知,对方怕不是属乌龟的,不然怎么这么能忍。
他也没干听着,脚下一点一点地往外挪,刚挪出不到一米,又被池塘洲抓回来。
谢景辞闭上眼,累了,毁灭吧。
池塘洲指尖点在谢景辞的眉心,古朴的旋律随着他喉咙的震动传出,侵入谢景辞的大脑。
谢景辞皱起眉头,脑袋晕乎乎的,跟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一样,身体的控制权脱离,他像是被关进一间透明的屋子里,能看见外面,可什么都做不了。
但这个透明材料不是玻璃,而是冰糖,他用点劲就能敲碎。
谢景辞眼珠子转悠,想想还是没有反抗,他顺从地做出池塘洲所指示的动作,装作真的被对方控制一般。
池塘洲面色惨白如纸,眼底却亮得惊人,他拍了下谢景辞的脸蛋,夸赞道:“好孩子。”
谢景辞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差点没忍住给池塘洲一拳,还好对方摸了这一下就推开,指挥着他向深处游去。
他眨眨眼,看着从未如此协调过的四肢,心中哇塞一声,他会游泳了!
可没游两下,他陡然坠机,手脚还在划,身子已经笔直的落下去。
谢景辞一脸木然。
这操控挺智能的,还知道不崩人设。
他没掉多远,被池塘洲及时拉住,池塘洲望他眼神不太对劲,似乎在怀疑什么。
谢景辞继续装死,仍由池塘洲检查,对方没查出问题,又拖着他向下游。
看着藤蔓越来越远,谢景辞生出几分茫然,他真的还能回去吗?
倏然,水流变得湍急,他一下子就被甩开,白色的泡沫出现,场面瞬间变得混乱。
谢景辞瞥见池非屿的身影,悬着的心终于落向归处。
池塘洲拽着谢景辞退远,他望着挡在前面的池非屿,笑道:“他果然是诱饵,看来你的喜欢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谢景辞听到这话,心情复杂,这可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池非屿掐住姜维海的颈脖,手指收紧,胁迫之意不加掩饰,“把他放了。”
“好。”池塘洲将谢景辞拉至身前,嘴角勾起,“同样的,你也得把手上的人放了。”
池塘洲答应得过于轻易,谢景辞直觉其中有诈,果不其然,大脑传来一阵钝痛,意识再次受到打压,原本还算清晰的思维陷入混沌。
对方不竭余力的压制,似是孤注一掷。
手上多出冰凉的触感,谢景辞摸着形状,感觉像是一把匕首,冷汗自他后背沁出,很快又融于海水之中。
谢景辞试图眼神示意池非屿,但连转动眼珠都难,两股力量在他体内拉扯、博弈,争夺着身体的掌控权。
每次他快占据上风,又被弹回去,谢景辞急得火急火燎,就一线之差,他却怎么也无法翻越。
谢景辞看见池非屿松开姜维海,同时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动,与姜维海擦肩而过,眼看和池非屿的距离越来越近,谢景辞卯足劲挣扎,勉强能活动几根手指。
他眼睛一亮,努力把匕首往外扔,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池非屿突然出声。
“傅渊袭还活着。”
池塘洲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所以呢?”
池非屿对上池塘洲的目光,声音平静,“我对白玖还算有个交代。”
池塘洲听到白玖二字,眼底掀起微不可查的波动,很快又归于死寂,他开口嘲讽,“现在提起她,是打算跟我打感情牌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天真了。”
“自然不会。”池非屿嗤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