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这样的老物件。
她心情复杂，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果真两文钱一个？”
李素素脸上始终盈满笑意，“是的，要给孩子买一只吗？”
狗娃使劲点头，拽了拽他娘亲的衣裳，“娘！我想要！”
妇人从怀里摸出两文钱递给李素素，“那就要一只吧。”
李素素收了钱，往旁边让了让，露出身后那一堆竹蚂蚱，竹蜻蜓，竹蝴蝶。
“你们挑一只？”
妇人扫了一眼柜台上那堆竹编，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这位姑娘手里这只最好看。她定定看着她手里这只，“我要你手里这只就好。”
狗娃牵着娘亲的手，陷入了纠结，蝴蝶他也想要，蚂蚱他也想要，蜻蜓他也想要。
他抿了抿唇，想出了个好主意，他抬头真诚地看向娘亲，“娘，我们各买一个吧，回去给哥哥姐姐一人一个。”
妇人唰的看他一眼，“买那么多作甚？有一个你们轮着玩就行了！”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两文钱去买只大肉包吃不香吗？
李素素把手里的竹蜻蜓递给妇人，莞尔一笑，没再多言。
她看母子二人的衣裳虽然没有补丁，也是洗得发白，一看就不太富裕，这样的人家，愿意花两文钱给孩子买个玩具，已经是很不容易。
想了想，她跟孩子说，“你见过墙角屋后的墙壁上有一层白白的粉末没？”
狗娃努力想了一下，点点头，只有青砖砌的墙上有长。
她笑道，“你和你的小伙伴们闲了，可以刮这个粉末来我店里，换竹编。”
她拿出店里的茶盏，跟母子二人比划，“一茶盏换一只。”
狗娃眼睛一亮，“不骗人？”
李素素清清浅浅的笑了，“我骗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