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娘年少时长得很像?
李素素抬眸专注地看了他好一会,直把他看得侧过头,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
“你跟我娘,长得倒是看不出有几分相似。”
赵御景挑眉望向她,一双温润的眼眸竟然闪过一丝委屈之意。
“你不信?”
李素素受不了他无辜的狗狗眼,也学他挑眉,“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找我来干嘛?”
“就为了认亲吗?”
“还有,你把我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约来花楼相见,这行为不太好吧?”
赵御景认真解释,“实在抱歉,舅舅在长安唯有此处产业安全又隐秘,迫不得已才约你来此相见。”
“至于为什么约你来,我们查到了一点东西,想找你证实一下。”
李素素疑惑地看向他,找她证实什么?
还有他为何不能在人前出现?
既然是亲戚,为什么不能往她家递拜帖呢?
她心中有疑惑,直言道,“我家主母为人端方大气,即使我姨娘有娘家人上门,也断然不会阻止你和我姨娘相见,你为何要那么费劲,约我出来?”
“你就不想见见我姨娘吗?”
赵御景轻笑了一声,笑容里带了些苦涩,他轻声道,“我不去见她,才是为她好。”
李素素平生最恨这些谜语人,忍不住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什么为她好?”
“为她好就是把她嫁给我爹为妾后,就断绝了一切联系?”
“留她一人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秦夙替他主子叫屈,冷声道,“你懂什么!”
他家主子也是半年前见到她,查了查才得到她姨娘还活着的消息。
他主子压根就不知道,昔日他捧在手心里,金尊玉贵的妹妹,为了活命,只能做了她爹的妾室!
李素素才不惯他,反唇相讥,“我不懂,你们倒是把前因后果跟我说说,我来评评啊!”
“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的,事无不可对人言懂不懂?”
“你们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找我来有什么事,半天也说不清楚,扯东扯西的,要不是看你们俩长得还行,我才懒得跟你们废话!”
早就把他们迷昏,刀了再说!
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事,当她是泥人性子呢!
赵御景头疼,“行了,都别说了,我不是刚开了话题,就被你带歪了吗?”
“找你来是想问问,朝廷得到的制冰方子和造纸方子,是不是出自你手?”
他心中隐约有了定论,内心复杂极了,自己的外甥女,把会生金蛋的方子,无私奉献给了朝廷!
叫他怎么不憋屈。
要是早日跟外甥女相认,那方子岂不是他们的?
白白让朝廷捡了这个便宜!
李素素抱臂挑眉看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赵御景沉声道,“不如何。”
“只是我们家与当今有血海深仇,如果方子出自你手,我很痛兮!”
李素素心里一咯噔,面色也沉重了起来,“什么血海深仇?”
不是吧?
跟谁有仇不好,跟当今有仇。
那这门亲戚,她果断不能认啊!
她当即起身,直勾勾地看着赵御景,“既然如此,那今日就当我们没有见过,至于你这个舅舅,我是不会认的。”
李府上下几百口的人命,可不能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舅舅所牵连!
她无比后悔,自己的腿怎么那么长,好奇心怎么那么重,非要跑来赴这个约!
她回头警告秦夙,“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来我家,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秦夙嗤笑,小声嘀咕,“说得好像你能打得过我一样。”
心中又替主子不平,她这是助纣为虐,认贼作父!
赵御景长叹一声,“我懂你的顾虑。”
他淡淡道,“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家平静的生活,只是,下次再有如同如同造纸方子和制冰方子这样的好事,能不能优先考虑舅舅?”
“还有,这两个方子,可以墨一份给舅舅吗?”
李素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仿佛在说,你脸怎么那么大?
“所以,你找我认亲,就是想空手套白狼,要两个方子?”
秦夙皱眉,“说话别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