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他们一盆水,命令他们一个个洗过手,再用绳子把他们都拴在墙下,然后命令道:“现在你们,每个人都面对着墙壁,不许乱动。你们当中如果是杀人凶手的,他脊背上就会显现出神灵写的字。”
过了一会儿,县令吴江将那些嫌疑人一个个叫出来,然后逐个检查,最后县令吴江用手指指着着毛大,说:“你这就是杀人凶手!”
原来,县令吴江听取了济公活佛化身的青年侠客的吩咐,事先就命人往墙上涂了石灰,又用烟煤水让他们洗手。
而杀人犯毛大因为害怕神灵在自己背上写字,所以才故意把脊背贴着墙,因此沾上了白灰,等出来之后,毛大再用手把脊背遮住,又染上了煤烟色。
县令吴江经过附近的百姓打听,毛大就是街溜子,品行非常恶劣,极度可能就是杀死刘老汉的杀人犯,现在这个情况,让县令吴江至此更加确信,于是对毛大施以大刑,毛大全部如实招认了。
吴江县令于是判决道:
宿介:因贪淫好色而招致杀身之祸,造成骗妇人私通她人的恶劣的名声。却因为和王氏从小有交情,却对胭脂滋生了得陇望蜀的心思;只因为王氏的一句话,泄露了刘胭脂爱慕鄂秀才的心思,以此致引起了宿介竟欲骗奸刘姻脂的邪念。像是将脖子一样伸过园墙的老鼠;冒克别人爱郎来到人家家门,居然骗人打开人家闺房的门。对刘胭脂蛮横无理粗暴,有脸有皮的人又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攀折花木,身为士人的身份却毫无道德修养!幸好听到病中的胭脂一番婉转陈述,还能够怜香惜玉;好比怜惜娇柔的枝头鸟儿,不至于过分淫狂。最终还算放过了落网鸟儿,还流露出一点儿文人的雅意;但却抢去胭脂的绣鞋作为信物,难道不是无赖的行径!两人只顾私下谈话,却不料隔墙有耳被毛大听去;那绣鞋像莲花花瓣落下,便再没有了踪迹。假中之假已经产生了,有谁相信冤外有冤呢?灾祸从天而降,身受酷刑差点死去;自作自受的罪孽已经是恶贯满盈了,活人砍下的头颅是难以接回去的。
宿介这种翻墙钻空骗奸少女的行为,简直就是玷污了读书人的名声,虽然是代人受罪,确实难以消除心中的冤气。因此稍稍放宽对他的笞打,以此折消他已受的酷刑;暂且惩罚他脱去蓝衫改穿青衫,不准参加今年的科考,给他一条悔过自新的生路。
毛大:刁蛮奸猾,无固定职业,是罪恶之人流窜市井。勾搭王氏,遭到拒绝,却淫心不死;趁着宿介到王氏家偷情,顿生邪念。刘胭脂本来想着自己会迎来鄂公子,却让宿介喜得越墙而入的机会;而毛大本想到王氏家捉奸,却无意从那里得知到有关胭脂的讯息,令毛大产生了诱奸胭脂的企图。
毛大鬼迷心窍,神志昏乱。随意乘兴而至,直奔胭脂的闺房;错认了胭脂的闺房,反而走到刘老汉的屋前,对此骗奸的念头顿消,却要恣意作恶,竟欲杀人得自保。刘老汉横刀向前,毫无顾忌;毛大穷途末路,像兔子被逼急也会产生咬人的念头一样。翻墙跳到人家里,只希望能冒充鄂生,诱奸胭脂;毛大夺下刘老汉的刀,却杀刘老汉,简直罪大恶!应该马上砍下他的脑袋,才使人心痛快。
刘胭脂已经长大成人,却还没有出嫁。容貌美丽,自然应该有俊美的男儿郎来相配;鸟儿互相呼应,而思念好的配偶,竟然产生了春闺之梦:哀怨落梅而爱慕俊俏男子,遂相思成疾。只因为这一份感情的萦绕,招得群魔纷纷而至。竟相争美,惟恐失去“胭脂\";惹得鸷鸟纷飞,都假冒为“秋年”。绣鞋被宿介脱去,难保自身的贞洁;铁门被敲响,差点失去女儿之清白身。只是因自己一片思念,竟然招来祸害;刘老汉惨遭砍杀,爱女反成祸水!虽然被人挑逗,还能坚守贞节,未被玷污;在监狱中苦苦抗争,幸好结局尚好。本府嘉奖她能力拒淫徒,尚为纯洁的伴侣;愿意成全她倾慕鄂生的心愿也是一桩风流雅事。希望该县县令做他们的媒人。
这起案子完结以后,远近都争相传颂。
自从吴知府审问了这个案子以后,刘胭脂才知道自己是冤枉了鄂秀才了。
刘胭脂偶尔在堂下遇到鄂公子,刘胭脂总是满脸的羞愧,两眼经常含着泪水,像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来。那鄂生被她的痴情感动,也深深地爱慕她。但是鄂生又想到她出身卑微,并且每日上堂,被众人窥视、指点,担心娶了她会被人耻笑,日夜反复思考。到了判决书下达后,鄂生的心才安静下来。县令替他们准备了彩礼,又找来乐队替他们办了喜事。
济公活佛化身的侠客警告吴知府说:审案须慎重!纵使能够知道像鄂秀才这样代人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