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死之人,不需要知道太多。”陈长生神色淡然,语气里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仿佛在他眼中,风老此刻那带着惊愕与不甘的挣扎,还有那满是疑惑的追问,都不过是垂死之人徒然的妄动罢了。
说罢,陈长生缓缓抬起手中长剑,剑身寒光凛冽,似已迫不及待地要饮下风老的鲜血。
就在他准备挥剑将风老斩杀,彻底结束这场争斗的时候,突然,一道犹如洪钟大吕般的声音自远方滚滚传来:“竖子,你敢!”
那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仿佛能冲破云霄,直震得这周遭的空气都隐隐泛起了涟漪。
而就在这声音回荡之际,刹那间,只见灵力翻涌,光芒汇聚,那法术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如汹涌的怒涛一般朝着陈长生迅猛袭来。
其来势之汹汹,仿佛要冲破一切阻拦,似要将陈长生瞬间吞没在这无尽的灵力风暴之中,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彻底消失在这狂暴的灵力漩涡里。
陈长生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攻为守,手中长剑快速挥动,划出一道道剑影,试图抵挡那袭来的法术。
只见那法术裹挟着磅礴的灵力,如一条怒龙般朝着他呼啸而来,光芒闪耀间,竟隐隐有着碾碎一切的气势。
转瞬间,法术已至跟前,狠狠撞击在陈长生的剑幕之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轰鸣声,震得陈长生手臂微微发麻,身形也被迫向后退了几步。
待那弥漫的烟尘渐渐散去,周遭的一切也慢慢清晰起来,陈长生这才得以看清来人的模样。
竟是那位之前来昆仑山救下万宗派掌门,又大度放过他们昆仑派的万宗派五老之一。
只见那老者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来到风老跟前,手一扬,一颗散发着莹莹光泽的丹药便精准无误地落入风老口中。
刹那间,神奇的事儿发生了,风老原本那微弱得好似风中残烛般的气息,一下子就稳固了下来,就像那即将干涸的溪流又有了源源不断的活水注入。
再看风老那苍老萎靡的模样,竟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恢复,脸上重新有了血色,整个人仿佛从鬼门关被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参见雨老!”这时候,万宗派的众人看清来人时,赶忙纷纷恭敬地跪拜在地。
可这位被称作雨老的老者,却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把目光像利箭一般,直勾勾地射向陈长生。
眼神里透着刺骨的冰冷,那声音更是冷得像三九寒冬里的冰碴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初,我念及旧情,好心放过你们昆仑派一马,本想着就此相安无事,大家各走各路。哼,谁能想到,如今你们竟这般不知好歹,还想对我万宗派的人动手,这就是你们昆仑派的感恩之道?”
“哟,您老就别在这儿装模作样、假惺惺的了!”就在这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的时候,李四十猛地一个箭步跨了出来,那气势,丝毫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人。
只见他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不屑,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我可不会被你这副伪善的嘴脸给糊弄住”,直接就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哼,当初你们万宗派那可是公然扬言要灭我昆仑派啊,那阵仗,恨不得把我们昆仑连根都给拔了,让我们从此在这仙界彻底消失!可您呢,当时在哪儿呢?怎么没见您老出手制止一下啊?若不是我们昆仑老祖力挽狂澜,只怕现在啊,我们昆仑早就在仙界被除名了!您这会儿倒好,在这儿装好人,说什么念旧情放过我们,您这不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嘛,可真够恶心人的呀!”
李四十越说越激动,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炮弹,朝着那雨老狠狠砸了过去,丝毫不惧对方那高深莫测的修为和威严的身份,这一番话,更是让现场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火药味浓烈得仿佛一点就炸。
雨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原本就透着威严的面容此刻更是布满了寒霜,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仿佛要将李四十整个给烧成灰烬。
他冷哼一声,声音里裹挟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今日我就先诛杀了你!”
雨老话音刚落,那汹涌澎湃的灵力便如汹涌怒涛般朝着李四十狠狠扑去,速度之快,眨眼间便已至跟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长生身形如电,一个闪身向前,手中长剑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他大喝一声,挥剑斩向那来袭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