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渐渐平息下来,起码两个人都在各自反思。
“姐,姐夫你们关起门过日子是你们自己的事,以後该咋过日子,你们自己也好好想一想。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
“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走了。”
江林和张有才又不能真的在人家王建发家住。
到底他们和王建发家没有任何关系。
王建发一听急了,
“这咋能走呢?
自己家人有啥见外的,就住在这里。
没事儿,咱们有弹簧床,到时候支在客厅里,一个睡沙发,一个睡弹簧床。
你说你们大老远来一趟,这不容易。
好几千里地呢。”
还以为自己小舅子大舅子还在怪自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江林却笑着说,
“姐夫不用了,我和我哥在县城里有落脚的地方。
村儿里有一个老乡,人家在咱们县城干泥瓦工。
我们都说好了,晚上到他那里住。”
王建发急忙说道,
“那也不用这麽着急呀,你们来了起码得住几天,哪能让你们住在外面自家亲戚挤一挤,没啥。”
马建梅拉住王建发。
“算了,我弟和我哥住在老乡那里也挺好,我弟他们也是上来自己找个乾的。
起码不用老让我接济娘家。
还不都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让我哥和我弟觉得是因为他们连累了我。
你就让他们去吧。”
扭过头对江林还有张有才说。
“大林子,赶明儿到家里来吃饭。
可不要见外。
咱们可是一家子亲戚,你有啥事儿时常的过来。
姐也会过去看你们。
缺啥短啥,跟姐说。”
江林笑着说,
“姐,你就别操心了,我这麽大个人还能丢了。你放心吧,我和我哥先走了。”
“明儿中午我们就过来吃饭。”
江林朝着马建梅摆了摆手,微笑着带着张有才离开。
两人走的飞快,这会儿不走,何时再走?
张有才背後冷汗直冒,衣服差点儿都湿透了。
走出去差不多有两条街才悄声问道,
“你可吓死我了,今天这事儿吓得我心砰砰乱跳。”
“大林子,你咋胆子这麽大?这种事情你都敢冒充。”
江林擦了擦额头的汗,
“姐夫你甭说了,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事儿,要不是遇到虎子,我也不至於撒这个谎。
这不是赶巧。”
张有才一副心计的模样,
“那明天咋你咋还跟人家说明天中午过去吃饭?
明天这顿饭能好吃吗?”
“姐夫,有时候危机和机遇是并存的,你看到今天这麽心惊胆战,可是实际上咱们也和王建发拉上了关系不是。
明天这顿饭肯定要吃,咱们做了这麽多事情,总不能到最後连点儿收获都没有吧。
再说了就算最後无功而返,可是到底咱们和王队长家也建立了联系,哪怕以後就当成朋友亲戚走动走动也没啥错事儿,万一将来有用得着的呢。”
张有才一脸的无奈。
“人家当干部的能跟咱有啥走动的呀?假亲戚终究是假的。”
两个人回到了出租屋。
这事儿谁都没有跟江秀丽说。
主要是江秀丽这性子更沉不住气,跟江秀丽说了,恐怕江秀丽晚上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江秀丽天没亮就起身。
张有才听到媳妇儿起身的声音,睁开眼睛问道,
“你这是干啥呀?咱自家人没那麽早吃饭。
一会儿我起来帮你做就行。”
张有才昨天听了小舅子那番话。也反省了一下自己在家里基本上家里活儿都是媳妇儿抢着干。
他比王建发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也干家里的活儿,但是对妻子没那麽体贴。
江秀丽低声说道。
“我呀昨天找了个活儿,是给人家纺织厂那边拆棉花。
拆一包棉花给五块钱。
这是隔壁王婶儿给我介绍的。
虽然是临时工,可是到底能赚点儿钱。”
“你……”
张有才想说啥,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