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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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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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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当时情景给邱广寒。

我大概能猜到那个为首之人是谁。他神色凝重,并无戏言之态。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慕容荇恐怕已经派了人在青龙谷口监视,遇到有程左使离谷的机会,就以他为目标先行安排刺杀。

不须多解释,邱广寒自然也想得到——慕容荇原本不知卓燕回谷,而顾世忠已被逐出,霍新武功太高且基本从不离开青龙谷,他当然要先把目标放在程方愈身上。

这下倒把你暴露啦。她向卓燕道。原本……他们还不知你回来,更不知你身份。

有什么,迟早的。卓燕笑笑道。

昨天哥哥吩咐要你安排人去监视他们的行动,没想他们已先做了——你要快些。

卓燕嗯了一声,道,不过照现在看来,他们只安排了在谷口监视,还没有混进青龙谷的迹象,显然这些杀手还不认识我们大部分人。我同程左使这两日先把人员仔细整顿一下,后面若有人陆续回谷或有新人前来,得依照新办法辨别,以防被他的人混入。

看不出你和程左使喝了一次酒,已经这么熟络了。邱广寒笑笑道。

呃,哪里敢,我只是……随口一说。卓燕说着。看了程方愈一眼。

邱广寒看几人通宵喝酒,又一夜没睡,一个个眼睛里血丝满布。不由地摇了摇头道,你们真是有那么点……乱来。每一个都喝到这个样子,又不能个个都去睡大觉——你们两个自己安排下人手,若没什么事的,便好好休息下,尤其是单先锋的伤……

跟我前几个月的比起来算点什么?卓燕不以为意地道。我都习惯了,总之我可能是最近境遇太好,老天觉得不公平,所以一见我有伤势好转。立刻补几道给我。

邱广寒微微一笑,随即转向程方愈道,程左使,他刚回来,家里怕什么也没有,你那边晚点派人送点伤药和必要的包扎疗伤之物给他,可以么?

程方愈也只得点头答应。

那我先走了。卓燕微微欠身。也多谢——程左使不计前嫌,将我背了回来……若不介意,那件衣服等换了下来,也一并送来我帮你洗了。

程方愈牙缝里迸出两个字道。不用!

邱广寒望着卓燕带着三名组长远远走出的背影,才叹了口气道,程左使。他是这样的。其实无论你是对他闹得凶,还是不放他在眼里,或是真把他当了自己人——他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不过,我相信他心里是雪亮的。至少,我从没见他对那些对他好的人,做过一件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那是你不知道。程方愈道。在我看来他忘恩负义,心思多变,还是要提醒教主,多加提防。

邱广寒咦了一声。我看你们这次好像挺好。以为你们有所和解。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程方愈当下将偶遇顾家人的情形说了,又道。但他听到这件事,却好像全然置身事外。甚至根本拒绝将来去见顾老先锋的面。

将来的事,谁说得准。邱广寒道。不过我倒觉得他现在确实不应该去见顾家的人。

为什么?程方愈不解。既然他们已无相互杀伐之心……

于他来说,倘若知道顾老先锋因为自己的死后悔自责,那么但凡有点恻隐之人,该做的就是让他知道自己没死。这一层,现在你们已经替他做了。倘若他再去见面,你要顾老先锋以什么样的态度见他?他总不能当面向一个晚辈认错吧?到那时,你会否又觉得他去见顾老先锋,是去占便宜、看笑话的了?

若他语气诚恳,又岂会给人这种印象。程方愈道。

语气再诚恳,他的出现究竟也只会令对方想起不好的回忆——无论是顾先锋的死,还是那日在奇碗村的埋伏,都不是好事。其实单家与顾家,便似是跷板的两头。顾笑尘死了,单家这一头被高高跷起;单疾泉死了,又将这一头沉沉压下,换作顾老先锋一家徒自责备。现在他又活了,沉下去的这一头也算稍稍抬起,求得一个平衡;倘若他露了面,未见得不会反而令这跷板又高下不衡,那时顾家人又会怎么想,不得而知。

我只觉得,事情本应没有那么复杂——眼下是最好的机会,他们本应趁此机会讲话说开。这样,往后就再没有这个跷板了,岂不是好。

可是,单顾二家的恩怨已结下了,又岂是你我这些旁人说解决就能解决的?如果当真可以解决,我相信以单疾泉的性格,他必不会将这死结留着。若他说不去见,那么就相信他的直觉罢——至少给他一点时间,让他仔细想想。话说回来,若程左使你觉得他与顾家的结都能解开,为什么你却不愿解开与他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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