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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殿内,齐子骞歪歪斜斜靠躺在软榻上,眯着狐狸眼看向外面,面上俩抹坨红,见状晃了晃酒杯嗤笑道:“怎么?你这是不行了?”
&esp;&esp;“啧啧,走路还被人扶着,看来是真不行了,我就说,喝酒你喝不过我,哈哈,你还不承认,嗝……”
&esp;&esp;施恒睁开眼,挣脱一旁的小太监,摇摇晃晃踩上台阶,“谁说朕不行,接着喝。福全,上酒。”
&esp;&esp;齐子骞瞪大眼,打了个酒嗝,难受道:“还喝?不行了,要喝你自己喝,我是不喝了,撑死我了。”
&esp;&esp;这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抽对,一大早就拉着他来宫中喝酒,问他也一句话不说,就这么闷头死喝。
&esp;&esp;从下朝到现在喝了两个时辰了,再喝他就真吐了。
&esp;&esp;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就要往外走。
&esp;&esp;施恒跌坐在窗边软榻上,低着头,满目悲凉,提起地上歪倒的酒壶,手指狠狠用力。
&esp;&esp;“啪!”一声脆响。
&esp;&esp;酒壶碎了一地,血珠顺着他手指缓缓滴落。
&esp;&esp;福全惊呼,“陛下……快宣太医,陛下受伤了。”
&esp;&esp;齐子骞听到动静,转头看去,酒意被地上的血色激去了大半,面色倏地变得难看,“你疯了。”
&esp;&esp;福全心疼捧起他受伤的手,只见掌心处被碎裂的瓷片划了个长长的血口。
&esp;&esp;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他整只手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esp;&esp;施恒抽回手,颓废挥了挥,“都下去吧,朕想静静。”
&esp;&esp;声音暗哑,满满的无力感。
&esp;&esp;齐子骞眉头上挑,大步上前,挤坐在他身边,好奇问:“究竟是什么事难倒了你?又是姜芙?”
&esp;&esp;“皇后最近不是一直都在宫中么?也没听拂晓说娘娘有什么不好啊,你在担忧什么?”
&esp;&esp;“对了,那个长春宫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带了个新欢回来?姜芙恼了你,所以你在两难?”
&esp;&esp;说起这个齐子骞精神抖擞,酒意彻底没了,一双狐狸眼闪着精光看着施恒,满脸好奇,“要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闹大了,别说兄弟不帮你,皇后临产在即,孰轻孰重你应该比我清楚,若……长春宫里的那位真的那么令你难以割舍,不如先送到别庄养着?”
&esp;&esp;福全听得嘴角抽搐,这齐相真是越说越离谱,长春宫里的那位哪是女子……
&esp;&esp;“滚!”施恒侧头抬眼,冷冷睨了眼齐子骞。
&esp;&esp;凤目中满是血丝,冷戾的令人心惊。
&esp;&esp;齐子骞心头一紧,讪讪起身,“不说就不说,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自己琢磨去吧。”
&esp;&esp;留下一句话风一般快速离开。
&esp;&esp;喝醉酒的施恒发起火来可是六亲不认的,他还是早走早好,免得被误伤。
&esp;&esp;福全右眼皮一跳,还未开口,便对上一双骇人的冷眸。
&esp;&esp;“你也滚。”施恒冷冷开口。
&esp;&esp;福全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担忧道:“您的手……”
&esp;&esp;“滚!”男声咆哮,四周的宫人们吓的面色发白。
&esp;&esp;福全无法只得出来。
&esp;&esp;厚重的大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上,响亮的声音惊的养心殿众人心头发颤。
&esp;&esp;接着便是一阵乒铃乓啷的巨响,福全眼底满是担忧,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esp;&esp;陛下究竟是如何了?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esp;&esp;殿内,施恒喘息着坐在地上,靠着软榻自嘲笑了起来,他抢了弟弟的女人?
&esp;&esp;但明明是他先娶的芙儿。
&esp;&esp;真是讽刺,命运为何会如此捉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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