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吗?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你大可以把我杀死,可是对你来说,我还留有价值对吧?”
“你的想法太狭隘了。”
佛劳尔攥紧了拳头,他飞速思考着以否定阿比盖尔的观点;“你根本用不着将巫托比亚的魔法带给王国的那些贫民和奴隶,等我用这份力量改变这个世界,到时候就不会有这么多‘差异’,省省吧你。”
“所以你是认可利米特愿望了吗?”
“利米特·克里尔也是个人,这点我不否认,不过我绝不可能原谅他。”一个异邦人却说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佛劳尔觉得可笑。
“哪怕他已经死了?”
“要是死亡就能让一个人免罪,那未免也太愉快了。就不该让他死的那么轻松的。”
“你的口气有些像是那些王国的贵族了。你知道吗?有位可爱的贵族小姐如此和我谈论过关于奴隶的事,她说;‘奴隶必须要比我们低级才行,不然我们无法原谅自己一直以来做的事’。”
,!
“可笑,那家贵族一定是失势了”
“哈哈哈——”
“你笑什么?!”
“利米特也说过一样的话,他也说那家贵族一定是混得不好。”
“这根本就不一样。”
佛劳尔感觉继续说下去自己的心思都会被这个巫女给扰乱,他最终选择沉默。
金光灿灿的飞龙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着,朝着遥远的漆黑之海飞去。
两人抵达漆黑之海不过是半小时后的事情,阿比盖尔可以飞得很快,加上风魔法的加护让佛劳尔感觉就像是乘坐毫无颠簸的马车一样。
去往天之宫的最近路线阿比盖尔清晰地记在脑中,抵达天之宫下时她注意到风景和印象中有些不同。
那巨大的柱体摇摆着身体,第二白塔总算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躯快要倒地,知道这一切已经无可挽回的冒险者们早已经聚集在老白塔的第一集结点,他们一齐观察着这一巨物的落下。
漆黑之海的暗涌难以用双目观测,所有人都清楚波顿镇不可能在这场灾难中幸免,这下子波顿镇是真的要完了。
能够逃的人早就乘船离开了的波顿镇,善后的人们也都朝着白塔顶爬去,巫托比亚仁慈地为冒险者们留了条出路,就算没有船可以逃离这里,但他们至少还有落脚处。
现在还留在这里的人,都只是为了目送支离破碎的波顿镇最后一程。
天之宫的膨胀已经得到了抑制,甚至有些坍缩,大量的魔物被消灭后,联合讨伐也告一段落。
失去了丰厚的奖赏,就没有那么多勇敢的船长愿意拿自己的船和水手性命赌博,所以留在白塔内的冒险者们意外的多。
塔内人头攒动着,魔偶们竟然也识趣地躲了起来,爬塔的冒险者们愉快地交谈着,浩浩荡荡地往上移动。
在第二白塔下坠开始时,第一集结点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有的连忙爬上阶梯,深怕激起的巨浪拍打过来将他们卷入深不见底的漆黑之海。
在众人见证的这个时刻,漆黑的天空中却落下一颗新星,闪耀的星光拦住了倒下的白塔,将其全部分解。
像是不可思议的神启一样,整个白塔缓缓地落在了海面上,人们耳中甚至没有听见那激烈的潮水翻涌声。
可世界终究是漆黑一片,没人看得见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像白塔就这样原地消失了一般。
直到那颗金色的星光在第一集结点划过,宛如夜里的流星一般朝上飞去,没人看清那是什么,直到有人叫出;‘就如同那位圣女一样’,众人都感到鸡皮疙瘩冒起。
一种宁静在冒险者之间蔓延,让他们停止了碎语,都目送着那闪耀的流星离开。
“你很喜欢多管闲事?”佛劳尔忍不住地说。
“我记得利米特对我说过这件事,他说这本来是他该善后的”
“可他没有做。”佛劳尔打断她替那个男人狡辩。
“所以我替他做了。”阿比盖尔没有解释说利米特的死,使得他设下的维护魔法消失了。
“呵,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是个愚忠的女人。”
“你难道不也是一个为了自己愿望不顾一切的人吗?”
阿比盖尔说完朝着天之宫径直飞去,尽管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不可能,但假如从天之宫的上方进入迷宫的话,可以通过迷宫表面的安定区,轻易地抵达上层区,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