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放屁!是人修建了大地上的一切,是人的双手将这一砖一瓦堆叠起来,不是神!如果神的存在就是要掠夺人所创造的一切,这种神明和恶魔又有什么区别?”
佛劳尔真不敢相信自己能从这德高望重的老者这里听到这种话,人是卑微的?怎么可能!
“可你就是吮吸着这样神明的乳汁长大的啊,巫托比亚的一切,文化、魔法、知识全部,都是建立在这样的生存处境之上!你学到的魔法全部都没有任何新意可言,都是遥远的过去就被发明的产物,我们做的,不过只是将其‘再发现’而已,这就是真相!你以为我们是因为私欲要依赖迷宫吗?我们必须要学会和迷宫相处,这就是全部,这才是最需要你正视的事,如果你要把帝皇们称之为恶魔,那我们都是恶魔的后代。”
斯塔女士说完便咳嗽着,她很久没有这么情绪激动了。
“那还正好了!我正愁利米特那混蛋死了这股气没地方发泄!‘恶魔’就由我来消灭!而信仰那种邪神的你们,也全都是同罪!”
佛劳尔也被斯塔女士的情绪感染,他认为这些混蛋就是为了权力什么都愿意出让的叛徒,张口闭口一切都是神决定好的,就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佛劳尔·比利伯恩!你就是太聪明,太自大了!你这样想反而就落入了帝之力的陷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严格地按照祂设定好的模样,我们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已有的建筑物上增添砖瓦,包括你现在的行为也是。”
“愚蠢!我真是看错你们了,亏我还觉得巫托比亚是个先进的地方,结果你们也如此迷信吗?将从未露面的暴君视作神明?可笑!”
“佛劳尔,你不明白,不止是王冠和王座有自己的思想,所有魔法都有它自己的意志,在这个被给予的有限空间内,你无论做出怎么样的选择都是神明预料之中的。”
“你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要神叨叨地说这种毫无根据的废话!”
“佛劳尔!你”
“够了!”
斯塔被强大的力量压倒在地,这把众人给吓坏了,不仅如此,警备队暗中准备的所有攻击魔法都在佛劳尔面前失效。
他逐渐熟练起使用这份力量了,不会像是刚刚走出漆黑球体那时,面对多方面多属性的攻击手忙脚乱。
那些魔法有的悬空被消解,有的原路返回击伤了那些法师,魔法在他面前已经失去作用了,只有他单方面的用魔法去干涉这个世界。
而这就是幻帝的伟力,凌驾于一切的力量,看着自己的双手,佛劳尔有种自己无所不能的体验。
一开始的那种畏惧战斗的感受被抛之脑后,不用去考虑人的价值和可能性,他自己就能为生命定价,佛劳尔在此宣言;
“魔帝也好,还是天帝也罢,我全都会亲自杀死,我会将这些帝皇、邪神一个不留的排除掉。”
斯塔想要劝说这个执迷不悟的年轻人,尽管她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说到底她还是太老了,无法站在佛劳尔的角度思考问题。
在她看来佛劳尔一定会后悔的,可到底又该如何传达给他呢?斯塔尽可能地站在佛劳尔的视角考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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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呢?【幻帝】?那个时候的你还能回到属于自己的巫托比亚吗?对于那时的巫托比亚而言,信奉你,和信奉魔帝的根本区别是什么呢?你又希望怎么样的人信奉你,爱戴你呢?你做好成为善良的神明的准备了吗?”
斯塔一句又一句的质问让佛劳尔咬牙切齿,他心中的那种仇恨和愤怒无以复加地放大着,在阿比盖尔准备挺身制止佛劳尔的暴走时,那个呼声从人群的杂乱声里脱颖而出。
“快住手吧老师!”
人群中挤出那个佛劳尔曾经最看好的学生,那个前途无量的聪慧孩子。
“贝亚特丽斯?!”
同时注意到了人群中站着的那个金长发男子,这让佛劳尔从惊喜又变为了仇恨。
“贝亚特丽斯,你快过来,别站在那种混蛋的身边。”
真要说的话,一切的元凶还是【征服】。
这些老不死的只能说是向王国和资源匮乏妥协了而已,要说到真正的罪魁祸首,的确是听命于魔帝的这个混蛋才对。
佛劳尔平复着心情,不去看那狼狈的老者。
“佛劳尔老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破坏了天之宫的核心,还让幻帝降临了杀死利米特,你们不是朋友吗?你对我说过对吧,你从没有见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