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郑凌舟虽然撤回了目光,但却将手下喊了进来:“去,查查那边厢房里的人究竟是何身份。”
郑婉袖:“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身份可疑之人?”
郑凌舟:“一个奇丑无比之人,还有几个脸上戴着面具不辨身份。”
“虽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但近日咱们都要当心些,不可马虎。”
郑婉袖闻言点点头:“虽说现在朝中咱们莲花教的眼线耳目越来越多,但有时确实难分真假。”
“而且,咱们在青松镇的据点也越来越醒目惹眼,却还未引来朝廷警醒……连我都奇怪,这朝廷上如今除了一个肃王,难道就无人在意我们了?”
虽说这葡京赌坊行事也较为隐蔽,但朝中也不可能真的半点风声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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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两年葡京的名声越来越大,可朝中却好像从无半点要打击此处的迹象。
这也让他们莲花教越渐没有收敛,将这里彻底当做一个敛财和收拢人心之所。
但郑婉袖心里却一直有些负担,觉得此事不会如此简单。
郑凌舟:“阿姐,到底你是个妇人,有时未免也太过小心了些。”
“朝中如今明面上确实只有这肃王在严厉打击咱们莲花教,也向来是最凶狠严厉的。但你当真以为,这些混迹的人群里,没有朝廷的眼线吗?”
“只是葡京赌坊现如今每日收银比半个金陵城的加起来还多,金银像流水一样的往这里面淌,如此泼天富贵你以为就没有人嘴馋眼红?”
“不过是双方博弈,都舍不得暂时丢掉这一块肥肉罢了。又岂会轻易被揭露在世人眼前,倒塌毁灭?”
“你还不知道现在大梁朝中已经有不少人伸手在这赌坊里,试图彻底搅浑这里的水,都跟着想要捞到油水分一块猪肉。”
“朝廷不管,放任这里腐烂下去……但若是有一天彻底翻脸,便是博弈的下场和结果。”
“可这和咱们又有什么干系?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赌坊罢了,咱们莲花教随时丢弃脱身即可。”
郑婉袖低呼:“但这里可是教主……”
郑凌舟:“只要大梁王朝彻底腐朽烂臭下去,离教主心中的理想国度自然也会越来越近,一个赌坊罢了又有何妨?”
郑婉袖一直死死皱眉的听下去,直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咳声。
她立即扭头回到景川身边:“小川,你没事吧?来人,把火炉的火,加得再旺些!”
“都怪阿娘,今日想着带你来瞧瞧热闹,却不想你那日在裴府地牢已经着了风寒,身子受损严重,这番折腾又是让你受苦。”
景川摇头。
“阿娘,我没事。老毛病了您还不知道吗?等天气再暖些,儿子也能出去走走的。”
郑凌舟默默看着,并没说话。
景川突然问道:“对了,下面那条粉色肉虫,现在可有什么变化?”
郑婉袖和郑凌舟一起向下看去。
郑婉袖看一眼后倒抽了一口冷气:“那虫子……虫子变大了!”
李卿落也看见了。
那粉色肉虫放到大木桶里后,不过片刻间,就迅速长大到把那口木桶也给挤得满满当当。
坐在一楼的人甚至都在担心,它会不会继续长大到滑出木桶边缘来。
好在,这一幕并未发生。
只见那粉色肉虫的身体盘成了无数圈,看不见头尾,没有眼睛在木桶里不停地游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吃惊又恶心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怎么还能变得这么大?”
“也不像是黄鳝啊,瞧着比黄鳝还要恶心!”
就在这时,那蒙面小郎君终于开口介绍起了这粉色大肉虫:“此乃,血蛊虫。”
“血蛊虫?什么是血蛊虫?”
“是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瞧着挺邪门儿的。”
“不知道,反正我不会要的,真是恶心死了。”
可接着蒙面小郎君又继续说了下去:“所谓血蛊虫,便是用血饲养的一种蛊虫。”
“此乃苗疆都已经失传了很久的,属于非常古老的一种蛊虫了。各位可想知道,我眼下手中这一条血蛊虫,它活了多少年了?”
大家嘀嘀咕咕传起来,随即有人喊道:“五年!”
“三年!”
“一年吧。一条虫子怎么可能活那么久?一年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