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了,就是安稳的做个妾室,怕也是不能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也是她和段容轩二人应得的报应。
德叔下去后,李卿落起身亲自给段容时沏茶。
“殿下,您还未回答民女刚刚的疑问。”
“您为何会说,李朝靖这次会必死无疑?”
“难道是有人要将他杀人灭口,死在狱中不成?”
段容时喝着茶看向她:“为何就不能是我父皇查清他真的弄了功名权势,所以被赐了死罪?”
李卿落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来。
铺开给段容时看。
“因为民女已经想办法,弄到了当年那封家书信件。”
段容时脸上都瞬间露出了不可置信。
看到一向对所有一切都运筹帷幄,算计了然于心的肃王此刻都露出这样的神情来,李卿落不由露出一笑。
瞧,他也被自己吓到了吧?
段容时接过来:“你……究竟是何时何处……”
“这如何可能?”
李卿落摊着手:“就是在蒋家人身上弄出来的呀。”
她解释道:“民女早在当初知道蒋家勒索李朝靖五十万两银子后,就让德叔去办此事了。”
“过了这么久,才用假的把真的换了出来。”
“不过,民女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封信原来是那外室拿出来的,所以能在蒋家拿到这东西,民女现在也很意外。”
“太子竟然没将这东西,拿在自己手里。”
段容时不由失笑。
“段容胤是个万分谨慎之人。”
“若不是你的人能查出这些真相,怕是别人也很难知道,他与这蒋家千丝万缕的干系了。”
太子确实藏得很深。
段容时将信还给李卿落。
他盯着她,意味很深地问道:“现在,你拿到这东西,意欲何为?”
李卿落也不知道。
蒋家手中如今拿着的,是假的信件。
李卿落甚至在上面故意留下不少的破绽。
所以仅凭那一封信,和一个疯了已经审讯不出当年真相的李将军,根本无法再定下李朝靖的重罪。
除非,有人故意想要他死。
段容时见她不说话。
开口才道:“本王会说他必死无疑,是因为本王笃定皇后会杀他灭口。”
“先前皇后以允王的名义想要拉拢李朝靖,实则是想让李朝靖成为太子一党,以后好给太子效力。”
“如今李朝靖和允王都已成了废棋。”
“段容轩已经落盘,倘若他日李朝靖再突然清醒想起一切,皇后又怎会允许这世上有人再伤太子名声半分?”
“太子,可是她用另一个儿子才换回来的东宫之主。”
“所以,她不会留下这样一个危害在将来再威胁到太子分毫。”
毕竟李朝靖在发疯之前,已经落入皇后的棋局,并打算彻底倒向皇后一党的。
若是他知道,他想要逼死裴老夫人,就为了保住自己的前程,就因为蒋家的威胁所以想要尽快得到天风商行,而这些都是皇后和太子给他设的局,他怎不会反咬一口呢?
李卿落想了想,将手中的信再次奉给肃王。
“殿下想如何处置此事,便以殿下之意吧。”
“这封信,就当是民女献给殿下,以报殿下今日相助民女和祖母脱宗离族之恩!”
段容时:“若本王……也想要他死呢?”
到了晚上,裴老夫人才拖着一身疲惫的回府。
李卿落赶紧去瞧她。
“祖母,您怎么样了?”
“落儿熬了安神汤,您喝碗吧?”
裴老夫人先脱下盔甲,这才将安神汤先喝了。
等她坐下后,才缓缓告诉李卿落:“祖母……以当年军功,已换了李府满门女眷的平安。”
“就算李家这次再也回不来,但这些女眷,还都能保下一命。”
“明日,她们就都会被放回李府了。”
果真与李卿落心中所猜想的那般,祖母会救李家所有女眷。
可祖母瞧着,并不高兴。
李卿落知道她在难受什么,去也只能紧紧握住裴老夫人的手。
“祖母,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呢?”
裴老夫人苦涩地摇了摇头。
“落儿,李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