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妹!”
曦瑶盛起一勺汤药,还未送至男子嘴边,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曦瑶听后全身不由一颤,这声音她当然再也熟悉不过,不是斗金更是何人!
斗金自小便与曦瑶相识,两人可谓青梅竹马,他向来直呼曦瑶哑妹,曦瑶也并不与他见怪。
门外,那声音再是唤道:“哑妹,你在家吗!”
如此听去,又是近了几分,与此同时,门外又传来另外一人声音。
道:“你不要再喊了,她这时多半是在家的。”
曦瑶听后喜出望外,没想到,爷爷竟也采药回来了。
斗金道:“说不准的,哑妹也可能会去河边洗衣服,也可能会去林间捡柴火,也可能会去山头散散心。”
声音甫歇,门外出现一男子身影,见到曦瑶激动道:“哑妹真在家中!”
那男子躺在床上,听到门外有人说话,莫名松了口气。
心想:终于能找人问个清楚了!
只见首先进门的男子约莫十七年岁,身高中等,体型单薄,尖嘴猴腮,眼小精光,嘴角之上还留有一抹浅浅的八字胡须,衣着举止并不甚讲究。
而后跟进的是一位老者,年近花甲,胡须灰白,面相慈善,和蔼可亲。
曦瑶看到斗金尤为惊喜,放下药碗,激动地比划道:“你不是去赶闹子了吗,几时回来的啊!(哑语)”。
补丁村地处大山深处,方圆五十里杳无人烟,与外界互市颇为不便。
山民往日生活所用尚可自给自足,但有些东西确实无处得来,自然给村民们带来了诸多麻烦。
但与补丁村相隔七十余里的山外,有一处繁华负郭,上到水粉首饰,下到衣食器皿,一应俱有包罗万象。
因此村民便想出一个办法,自村中选出一位擅长精算之人,收购村中百姓货物,再赶往此负郭贸迁采办。
如此一来,既可解决山民物品贫乏之忧,贸迁之人亦可赚取物品差价以作劳资。
斗金祖上早年有商贩履历,其父自然便成了无愧人选,因此便有了当下斗金赶闹子一说。
他自幼随父贸迁,不觉已有十年之久,每次远行五六七日不等。
曦瑶与他难得一见,是以难免有些激动。
外人与曦瑶沟通颇为不便,但斗金与她自小相识,略一睹之便已通晓其意。
斗金微微一笑,双眼成线,高兴地道:“东西抢手,自然也就提前两日回来了。”
说话间,爷爷自他身后走出,背上竹篓已塞满了药材,斗金一双鼠目忽地转向床榻之上。
好奇道:“俺听娘说,荣二娘她们在河中发现了一名男子,被仇人追杀到了山里,可是这人?”
曦瑶这才缓过神来,向一旁爷爷激动地道:“爷爷,他醒了!(哑语)”
曦瑶回眸望去,恰与那男子四目相对,再是想起今日之事,心中窘涩难当,不禁垂下了头。
爷爷愕然道:“此话当真?”
说话间,已是来至床榻,自上而下将那男子细细打量,满眼尽是不信,一旁斗金也好奇地围拢了过来。
那男子听闻斗金所言,心中更起疑窦。
自忖道:如此说来,自己是在河中被发现的,可是自己为何会昏迷河中?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男子双眉团蹙,苦苦冥思,脑海之中仍是空白一片。
直至最后,脑壳也微微泛痛,无可如何,只得作罢。
待回过神来,发现眼前几人,双双目光聚焦己身,如同观摩字画,更如欣赏山野异兽一般,男子一时间难堪无两。
爷爷不可置信道:“如此伤势只昏迷八天便醒了过来,你可真是福大命大!”
听闻此话,男子更是惊愕,道:“我已昏迷了八天?”
爷爷道:“没错,你已在这整整躺了八天!”
说话间,再是将他打量一遍,仍止不住啧啧称奇。
心道:若是常人惹得这一身伤病,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可也不枉老儿使费了恁多精力与药材!
这时,斗金忽然走来左近,操着江湖口吻,笑眯眯地道:“在下斗金,其意日进斗金,不敢问仁兄高姓大名啊。”
被斗金如此发问,男子蓦然一愣,自语道:“对啊,我叫什么名字?”
只见他剑眉星目,疑云不开,想过良久,大脑仍是空白一片。
他急欲堪破此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