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来看,这爪印形如梅花,不过核桃大小。
荣云道:“可是村中家猫留下的印迹?”
爷爷道:“村中山鼠猖獗,赡养家猫者不在少数,只是昨天大雨刚过,这家猫不该夜出才对。”
荣云不解,一旁曦瑶又道:“会不会是山上禽兽?(哑语)”
爷爷双眉一弯,也觉毫无头绪,当即道:“不如寻上去瞧瞧。”
言毕,已是走出院外。
荣云、曦瑶紧随其后,只见这爪印跃过围墙,反朝村外方向驰去,奔出不久,便消失在了山脚丛林。
爷爷远远了望,悠悠道:“如此看来,定是山中禽兽所为。”
曦瑶道:“山中禽兽鲜有入户妄为,且家中并无亏损,这又该作何解释。(哑语)”
爷爷思之良久也无答案,最后只得道:“兴许只是迷了路,不过依足迹裁度,这禽兽不过家猫大小,也不足为患,日后你们留心些便是了。”
荣云、曦瑶点头首肯,而后便相偕折回了家中。
爪印一事也就不了了之,可之后数日,却愈发令几人觉得不安。
先是爷爷,每每夜间于院中风干晾晒的草药,总会无缘无故少却大半,簸箕之中,更会留下猫抓狗挠一般的痕迹。
更诡异者,少去的药材尽是其中珍贵罕见者,爷爷心疼之余,怒火也越积越多,誓要擒下此禽兽不可!
而后便是荣云,他双耳敏锐,聪辨异常,偶尔夜半醒来,便听闻内屋床榻隐隐传出两道呼吸声。
起初还道耗子夜出,令自己有所幻觉,可之后几日,这异响又接连传出,碍于男女之不便,荣云也并未进去探个究竟。
此话一出,爷爷、曦瑶瞬间变了脸色。
没曾想,这禽兽进出院落,竟是去了曦瑶内屋,即便它体型娇小,此刻也不免令人毛骨悚然。
三人便决定守株待兔,引那禽兽入彀,于是在内屋蹲守,可到第二日清晨,也不见那禽兽踪影。
三人心想:必是那禽兽今日忙碌,没得前来,它先前也并非日日光顾。
鉴于此节,又于内屋连蹲三夜,却是那禽兽依然不见露面,三人当真再也没了精力和耐心,最后只得废然作罢。
偏偏就在三人精疲力怠这晚,那禽兽不期而至,肆意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