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薛溢才走近荣云跟旁,道:“荣云兄台身体现下可好?”
荣云吃力回道:“多谢薛公子关心,我身体已经没碍了。”
薛溢才感激道:“如此便好,刚才真是多谢荣云兄台舍命相救啊!”
荣云道:“公子不必客气。”
言毕,又已没了言辞。
薛溢才见状,问道:“我看荣云兄台刚才与灵兽搏斗,身手着实了得,荣云兄台出身山林,这一身俊俏武功不知是从何习来啊?”
荣云听后不禁一怔,略作思量,回道:“我这并非什么武功,乃是采药奔走山间,时日一久,也就显得轻健了许多。”
薛溢才心道:好荒唐的婉辞,若真如此,那山中百姓岂不各个身怀绝技!
薛溢才并未当面戳破,他知荣云言谈举止颇显拘谨保守,虽是不解缘故,也只得作罢。
薛溢才抬头望向西天,此时落日橙红,林间已现黯淡。
薛溢才道:“今日一行,真是给二位添了麻烦,此乃溢才一点心意,二位勿再推辞。”
说着将几锭黄金承于二人面前,荣云知对方已作谢客之举,心中略有失落,竟又不自觉地望向薛溢才腰间玉佩。
薛溢才见荣云心思不属,又唤了声:“荣云兄台!”
荣云顿时回神,望向薛溢才手中黄金,决绝道:“公子客气了,荣云并非那挟恩市惠之人,这黄金公子还是收回吧!”
薛溢才执意相赠,荣云始终不肯收下,最后薛溢才唯有拱手称谢,将黄金收回怀中。
荣云见状,识趣道:“既是如此,我二人便不再叨扰,这就回去了。”
薛溢才道:“咱们后会有期!”
言毕,将荣云、曦瑶二人送至骏马一旁。
荣云蹬鞍上马,右手一拽,已将曦瑶揽入怀中。
荣云回头道:“后会有期!”
双腿一夹,骏马嘶地一声长鸣,背向晚霞,狂奔而去。
行出不远,荣云不禁回头张望,眼中满是遗憾。
曦瑶怀中,小白自始至终紧盯千峰洞口,与荣云不同,它双眼之中却是无尽的不舍。
秦师爷见他二人行得远了,来至薛溢才跟旁,道:“公子,那灵兽长右已不知去向,咱们下一步该如何进退?”
薛溢才悠悠望向千峰洞口,道:“师爷有何良策?”
秦师爷道:“这灵兽长右走得突然,我心里仍有不安。”
薛溢才道:“没错,我也有此感想,若贸然入洞,灵兽长右恰好归来,咱们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秦师爷道:“不如咱们今晚林中宿头,一来可休养生息,二来可暗中观察灵兽,翌日拂晓,倘若仍不见长右归来,咱们再入山洞不迟!”
薛溢才道:“就依师爷之言,大伙儿今晚林中宿头!”
言毕,又深深望向千峰洞口,眼神竟显得有些深邃。
师爷好奇道:“公子可有心事?”
薛溢才喟然叹息,道:“今日经此一战,不禁让我想起一段过往。”
秦师爷不解道:“一段过往?”
薛溢才道:“没错,师爷可有听说过龙波音功。”
秦师爷精神一振,道:“龙波音功乃是龙门前任门主龙从云之成名绝技,秦莽自然如雷贯耳!”
薛溢才道:“没错,龙波音功声似龙吟,威力无穷,且对世间灵兽也有着惊骇的震慑力。”
秦师爷道:“此言不虚,正也是这门武功与众不同之处,盖灵兽者,刚猛无俦,非人力可敌,此门功法却能气压灵兽,灭其兽性,着实令人叹服,只可惜,龙从云死后,这门武功也就失传于世了。”
薛溢才道:“这武功并未失传,就刻在龙门后山极寒冰窟石壁之上。”
秦师爷错愕道:“什么,极寒冰窟刻有龙波音功,为何我从未听说此事!”
薛溢才淡然道:“极寒冰窟石壁确实刻有这套功法,只不过后来,却给父亲磨平了痕迹。”
听闻此言,秦师爷更惊疑不置,道:“老爷为何要将龙波音功秘籍磨平?”
薛溢才双眉紧锁,亦不解道:“这也正是我感叹之处,若这龙波音功仍在,我又能习得一招半式,面对刚才灵兽长右岂会如此不堪!”
秦师爷道:“可是老爷别有用心?”
薛溢才道:“后来,我曾多次向父亲询起此事,可父亲每次只顾左右而言他,好似有些难言之隐,我也不便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