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外。
薛溢香猛然坐起,伸手阻拦道:“小玉不可!”
小玉道:“有何不可?”
薛溢香面如梨花,犹挂泪水,此刻竟然泛起了难色。
道:“这等事情……这等事情本属阴私,哪还有再去怪罪人家的道理嘛!”
小玉不甘心道:“小姐!”
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作为。
薛溢香啜泣回道:“自古倾心向月,月照沟渠之事便数不胜数,因爱生恨,心生怨怼终不可取,小玉,罢了!”
小玉见小姐双眼饱含不舍,犹如投鼠忌器一般,心道:小姐虽出身贵介,却无半分骄矜,且往日里也深居简出,鲜有与男子往来,此次当真对荣云动了真情,奈何却落得如此下梢,老天当真不公!
小玉越想越觉可怜,转过身来,难过道:“小玉不去便是。”
再见小姐醉意醺醺,心疼道:“我去给小姐熬些解酒的参汤,小姐定要爱惜好身子!”
薛溢香点了点头,而后又打横在了床头。
约莫一盏茶功夫,小玉端来一碗参汤,薛溢香实在没有胃口,只呷了几下,便让小玉撤了下去。
小玉道:“小姐,烈酒伤身,你就多喝几口嘛!”
薛溢香此刻虽止住了泪水,神情却委顿到了极致。
她无力道:“小玉,我当真没有胃口,现在只是乏得厉害,你退下吧,让我歇上一歇。”
无可如何,小玉只得端起参汤退了下去。
临走前,又关照道:“小姐且放宽心些,莫要对那厮念念不忘,不值当!”
薛溢香不语,身子一软,已是欺在了床上。
小玉退出闺阁,见中堂一地狼藉,又弯腰拾掇起了地上碎物,心中则将荣云骂了没有千遍也有百遍。
事罢,更厉声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有朝一日,我定要为小姐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