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再见小姐眼含憧憬,面带深情,心中也是有些动摇。
小玉心想:小姐所求,不过是追求荣云,我之所求,不过是小姐此生开心无虞。
此刻她心结得解,我便如愿以偿,又何必要求小姐顺我心意,若再惹得她郁郁寡欢,便真的不值当了!
想到这处,小玉回道:“只要小姐心中无憾,小玉自会支持小姐。”
薛溢香见状更是开心,上前攀住小玉,道:“小玉,你也同我想的一样是吗,可太好了!”
小玉微微生笑,却是没有作答。
身前,薛溢香猛然站起,激动道:“既然如此,我当尽快告知荣云公子,不可再让他为此事生烦,我最好现在就去!”
刚要起身,忽又停了下来,手忙脚乱道:“我空手而去未免显得仓皇,不如为荣云公子带些早点!”
小玉见状心中阵阵酸楚,她自幼与小姐作伴,于小姐习性也最清楚不过。
小姐素有陶养,为人毫无倨傲贡高之处,且时能设身处地顾及他人感想,颇受下人喜欢。
然她性情太过直率奔放,于情又真挚至深,长此以往,必然会伤了自己!
小玉苦笑道:“小姐,你怕不是被兴奋冲昏了头,此刻早已过了辰时,拿早点却给谁吃啊!”
薛溢香望向窗外,果见日色偏南,热气渐旺,深居阁中,不知不觉竟是过了恁久。
薛溢香道:“这时间过得可真是快,那我便只好空手前去了。”
言毕就要起身,小玉哭笑不得,再是喊道:“小姐,你往日里也不是这般毛里毛糟,今日为何如此大意!”
薛溢香诧异转身,不知小玉所指何事,低头见她手中捏有一支金钿,顿时轻笑起来。
原来,小玉为她梳理头发,此刻仍是没有安插金钿。
薛溢香长发松散,乍一看去,倒显得不大体面了。
薛溢香背过身去,催促道:“好小玉,快为我戴上!”
小玉来至薛溢香跟前,将金钿轻轻插合在她发间。
薛溢香转出屏风,边走边是喊道:“小玉,我这就去了!”
声音甫歇,人已消失在了屋外。
小玉见小姐已然远去,面色慢慢沉了下来,再回想二人方才交谈,不禁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