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这处,泪如珠断,心似血泣,虽于眼下视而不见,然一步一阶,亦奔作不停,犹如鬼使神差一般。
她心中反复自问:我为何要来寻他,我为他所做一切,所受一切,当真值得吗!
曦瑶忽又想起自己娘亲,更想:十年前,母亲一行,也是失望而终吗,她心中,可有后悔自己当初决定,为何此时,我心中后悔不已!
曦瑶越想越觉悲恸,近乎要哭出声响,更没在意,这时已奔至山下,奔出石门楼,来至湖滨一旁小路。
待一抬头,见太湖茫茫,长汀漫漫,心中何其失所,一时间不知要奔往何处,更不知要宿头何方。
曦瑶心想:我又何须在乎这些,不论奔去哪里,只要不是龙门,只要没有荣云,我都是情愿的!
甫一定念,再朝湖滨一路奔出。
只奔了片刻,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姑娘去而复返,可是刻意回来寻我的吗?”
曦瑶不胜骇异,定睛去看,果见前方不远处,那白衣公子已然截断自己去路。
曦瑶又惊又悔,她悲伤心切,反是忘了那白衣公子追赶一事。
曦瑶面色惨然,一边呼呼娇喘,一边退身向后。
此时此刻,曦瑶俨然没了求助荣云之念,内心尽被绝望恐惧塞满,转首望去左侧湖水,竟是起了轻生念头。
白衣公子已然察觉曦瑶心思,道:“姑娘可是想跳湖轻生?”
曦瑶不语,白衣公子又道:“天可怜见,我水性恰巧不差,待姑娘水中耗尽了力气,我再下去将姑娘打捞,岂不是事半功倍,姑娘清醒之时,也是你我生米煮成熟饭一刻,哈哈哈!”
听闻这话,曦瑶忌惮无加,她不知,这人竟如此泯灭人性,如此说来,投湖自尽只是自投罗网罢了。
万念俱灰之际,竟连赴死也不能偿愿,曦瑶当真觉得自己可悲至极。
曦瑶转望另侧,见是面莽莽苍苍的丛林,心想:既然投湖不成,且不如奔去那里,这山林茂密,兴许便能逃漏。
想到这里,当即抱紧小白冲入深林之中。
白衣公子见她入彀,不觉有些好笑,心道:这姑娘心清如水,倒是好骗得紧!
曦瑶方始迈入林中,顿觉光线晦暗不少,她自顾自地向前奔跑,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只奔出数丈,头顶噗啦啦一阵碎响,犹如斑鸠穿树一般,再一眨眼,那白衣公子竟已跃落自己跟前。
白衣公子回身一笑,道:“美人儿可让我好找,怎地刚刚遇合,却又要离去!”
曦瑶见他靠近,只惶恐后退,心想此人身怀武功,跑又跑不过,抵又抵不得,可该如何是好啊!
白衣公子见曦瑶神色恐慌,戏谑道:“美人儿可是怕我吗?”
说着又是欺了上来,曦瑶不作置答,只一味地后避。
白衣公子不解道:“那四名恶霸长得丑陋,入不得美人儿法眼,可我长得如此风流倜傥,为何仍入不得美人法眼!”
曦瑶听闻这话,心中何其纳罕,寻思:喜不喜欢与容貌有何干系,为何今日净遇到恁多怪人,先是那四名恶霸,再是那龙门紫衫公子,现下这人说话也如此荒诞不经!
曦瑶见他继续移步追近,诚惶诚恐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哑语)”
白衣公子见曦瑶一手抱着异兽,一手比划不停,哪里肯作理会,更一味地向她逼迫而去。
曦瑶见央求无果,心中何其绝望,再退后几步,脚下猛然一顿,后背竟抵于一棵树干之上。
曦瑶心中一凉,急忙侧身绕避,却是白衣公子抢先跟进,双手一伸,已将曦瑶困于怀中。
白衣公子道:“美人儿去时尚面有血色,怎地现在,不仅面色惨白,更有投湖轻生念想,可是被你那郎君无情抛弃?”
曦瑶被他戳中心事,悲从中来,泪水扑簌簌直往下掉。
白衣公子见状,微微一笑道:“被我说中了?”
“美人儿不必伤心,你不如跟了我吧,我虽然风流成性,却颇懂风情,日后必然不似你郎君那般无情!”
曦瑶只觉他在取笑自己,悲恸之意篾已加矣,却在这时,白衣公子双手合抱,竟想将曦瑶揽往怀中。
曦瑶惊惶失色,如何也不肯就范,只见她左手紧抱小白,右手已不自觉地挠向白衣公子面颊。
白衣公子眼疾手快,便在曦瑶起手之瞬,已将她手臂摁在了树干,另一只手则顺势撩向了曦瑶脸蛋。
曦瑶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