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复又望向石壁,低声念诵道:“柄、旋、握、转、剑。”
字句不通,读之晦涩,且上下错布不能成排,饶是如此,吴正也能领悟其意,所指不过是旋转剑柄一类。
可吴正启始便有旋转剑柄,无论正旋倒旋都是徒劳,眼下便没将这话放于心上。
只是那五个字高低错乱,本末倒置,吴正看在眼中,直如猫抓一般的难受。
吴正费解道:“造剑者既懂得内清昭明之理,为何却将这几个字摆布得如此错乱,这全然解释不通嘛!”
吴正细瞧地面五颗宝石,片刻后,渐有明了之意,道:“哦,原来是这样,字迹错乱无章并非剑身原因,而是宝石折光偏差所致!”
这么说着,吴正已是摸去了地面宝石,彩光动摇,字迹微晃,吴正见状又是一惊,道:“这些宝石可以转动!”
吴正回头望向石壁,自言自语道:“定是先前有人触碰过宝石,才致这字迹有所错乱。”
吴正把细瞧过地面五颗宝石,喟然叹道:“反正我也出不了这洞窟,入不了剑门了,今日便帮你们调正了位置吧!”
言毕,翼翼转动宝石,吴正时而望向壁面,时而又望向脚下,动心任性,缓缓施为,不消片刻,已将五颗宝石尽数归位,只见壁面上,五字成列,顺序得当。
吴正拍了拍手,洋洋然道:“‘握剑柄旋转’,恩,如此便顺眼得多了嘛!”
下一刻,他双眼发直,魂如惊动,按耐心中激动,走来宝剑一旁,握柄而转,但听咔咔机括声起,那剑座当真随之转动了起来。
剑座转过整圈,背后轰隆一声闷响,石壁震颤,烟尘滚滚,吴正惊魂未定,此刻又被吓了大跳,不禁跌坐在了地上。
烟尘散去,壁面竟是浮现一道石门,吴正叫道:“是出口!”
下一刻,已迫不及待地冲入洞中,只见其内乃是一间密室,四下空荡,唯有一方石案而已。
吴正来至石案,但瞧其上摆有一只木盒,木盒年久,尘灰密布,他心下好奇,打开木盒来看,其内仅臧去一本书籍。
吴正轻声道:“御天亿万剑谱!”
吴正疑惑道:“依名字来看,此书应是一部剑谱,却是这万剑山顶密室之中,为何会庋藏有一本剑谱?”
吴正再将密室打量,又道:“这剑谱可是和剑门有关,又会是谁将此剑谱藏在了这里?”
吴正百思不得其解,掀开书皮来看,其内书纸已然泛黄,但字迹工整,利如刀削。
吴正依字念道:“余生平开御剑之先河,更创剑法无数,唯此剑谱,倾注毕生心血,然其根本另辟蹊径,大相当世剑道之径庭。”
“思察左右,竟无一徒可授,遂于此处设一洞天,静候有缘人,凡入此密室,得此剑谱者,即为我剑天师之门徒,需先向西首五叩,而后方可练此剑法。”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而我未必知,若与他人道之,五雷轰顶!盖不凛遵者,五雷轰顶!”
念到此处,吴正全身不由一颤,道:“这人好生霸道,也不问他人是否愿意,便已立下如此毒誓。”
顿了顿,又道:“我且看后面还有什么别的说法。”
继续念道:“此一剑法太过玄妙,大凡受教者身怀剑术,不可习练此剑法,既入剑道,是生敬畏之心,大凡冒渎者,亦不可习练此剑法,此为两不可,如不是者,当日日勤修不辍!”
言毕,吴正微微一愣,心道:“好巧,自己竟然全然符契,难不成真与这位‘剑天师’有缘?”
却是吴正不知,他能入此密室,亦绝非偶然,倘若吴正身怀剑法,能驭剑气,早就拎起宝剑破壁而出。
又或者吴正于剑法一窍不通,却不知珍爱,冒渎宝剑,拿起乱劈乱砍,亦可破壁逃出,到得那时,岂会在洞内呆上一个时辰之久,更不可能见到‘五珠透字’之绝景。
吴正道:“既是有缘,我拜这人为师也不无不可,况且,我日后总是要向魔道二教寻仇的。”
想到此节,当即退后两步,转身向西,双膝下跪,稽颡拜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实实在在磕了五个响头,起身再来石案,向那剑谱继续翻阅下去,来至第二页,已然是剑谱正文,吴正略一睹之,随即作罢。
现下时至黄昏,相距太阳落山已不过半个时辰,纵然为时已晚,吴正也不愿耽在这处。
他将剑谱揣入怀中,环顾密室,见右侧有一石堆,想必是与密室门口同时破开,石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