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难见势不妙,纵身飞跃而来,大声道:“江师弟,我来助你!”
右手遽然探向背后,如水长剑绰握在手,内力灌输其上,剑身顿时锃亮耀眼。
邢道难一声猛荷,声音于洞窟嗡嗡传响,同时,剑气如虹,宣泄无阻。
端木郎面色嗔凝,双掌运力,此一次,竟是避也不避,翻手便对向了袭来之剑气。
砰地一声闷响,剑气溃散当空,端木郎唯觉双手微麻,然整个人浑如无事一般。
邢道难一惊非小,心想:自己强运内力使出的一招一剑式破字诀‘白虹贯日’,竟被对方徒手强接了下来,未免有些杀人诛心!
这红衣男子当真修为精湛,显然不是我们几位年轻弟子所能企及!
江童更不再迟疑,跨步上前,与邢道难齐头并立,道:“邢师兄,咱们一起惩治这魔教妖人!”
邢道难点头首肯,江童右手捏诀,散落地面之长剑嗤地飞回手心,两人一声力荷,双剑齐齐攻出。
洞窟之中,但见一人长剑击左,一人长剑击右,身法颇为相得益彰。
端木郎微微侧身,双剑于胸前、后背各自掠过。
两人合剑夹击,双剑锋利,顿如剪刀一般绞向了端木郎身躯。
端木郎仰身涮腰,双剑叮地一声交接一起,仍是不能触及端木郎分毫。
邢、江二人持剑跟近,一记转身,双剑频频刺出,疾朝端木郎发难而去。
端木郎双脚腾挪,各将二人剑招一一化解。
洞窟内,三人越斗越酣,饶是邢、江以二敌一,也占不得丝毫上风。
远处,蓟雪迎作壁上观,心有所想。
寻思:这许多年不见,端木师兄功力好似又精进不少,倘若自己和他放对,也无必胜之把握啊!
可待他同这些剑门小道斗技分得高下,体力亏损之时,也就必然不是自己对手了。
想到这处,蓟雪迎暗暗窃喜。
一旁,崔大壮和吴正看三人斗法正酣,不禁心生钦迟。
却是他二人一人投机取巧而无真才实学,一人资质鲁钝更无实在本领,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只得巴巴地愣在当地。
眨眼间,三人已喂招七十有余,邢道难和江童四目相对而心领神会。
但见两人绰起长剑,同时运往身前,嗖嗖两声轻响传起,双剑并时飞出,直戳端木郎面门而去。
端木郎顾盼自得,眼见双剑倏然沓至,一记转身,衣襟顺势挥摆。
裾角如若灌力,更有灰尘隐隐惊起,将那袭来之双剑轻松排向了身侧。
长剑迂回,而至邢、江二人手中,两人方一握剑,不约而同地松了开来。
叮叮两声脆响叠在一起,长剑已然滚落在地。
他二人皓齿紧咬,满额大汗,模样颇为痛苦。
只见两人右手手心,均有一条鲜红灼痕,如万针戳刺,当真疼辣难忍!
江童指着端木郎,气急骂道:“你······你好阴险!”
远处,端木郎不为所动。
方才,他摆动衣襟撩开双剑,却将毒药暗施剑体,是以两人握剑必被反噬,如此一来,他也可轻松取胜。
端木郎得意道:“所谓兵不厌诈,说我阴险,不如说你们技不如人!”
端木郎碍于对方正道巨擘之身份,知遽下毒手反而会为鸩仙教招揽仇怨,因此只在剑身施以轻毒。
此毒并无大害,触碰者唯觉皮肤灼烧,几日后便能痊可。
远处,吴正、崔大壮同气连枝,还当两人中了剧毒,不由心头一颤。
那处,江童想起自己下体所中蛊毒,再望了望兀自火热的手心,对这些魔道妖人当真恨之入骨。
一声怒吼,起身便冲了出去。
一旁邢道难伸手将其拦停,暗施眼色,示意他静观其变。
而后,挑眼望向了远处吴正。
江童金篦刮目,立时明了邢道难之意图。
眼下两人佯装遭重,恰是可逼吴正出手。
红衣男子阴险毒辣又武功高强,若是他们不背后援手,吴正必死无疑!
邢道难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面相痛楚道:“啊,我怕是不行了!”
江童也附和倒地,道:“吴师弟,快来助我!”
吴正暗叫不妙,如此看来二位师兄该是伤得挺重,没曾想这妖人竟如此厉害。
同门受害,即便吴正修为粗浅,也不能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