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生火燔炙,鱼香阵阵扑鼻,蓟雪迎闻着直吞馋涎。
吴正用荷叶承起一条草鱼,放在蓟雪迎跟旁,而后来至篝火旁,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鱼肉近在鼻翼,香气更是馥郁,奈何蓟雪迎双臂依然难以动弹。
又见远处吴正吃的正香,心中不免生气。
嗔道:“我双臂不能动弹,你拿这鱼肉可是来消遣我的!”
吴正喟然长叹,心道为何自己在她面前从未落得过好处!
无奈之下,来至蓟雪迎跟前,撕开鱼肉一块一块地喂入她的口中。
蓟雪迎仍是侧眼一旁,好似瞧见吴正就没了胃口。
吴正感怀阿娇,也全无心情理会于她,两人如若不共戴天之仇人,又如同彼此嫌隙之奴仆。
鱼肉含刺,蓟雪迎自然吃的不能很快,然吴正又心不在焉,不大会便塞入了数块。
蓟雪迎愤怒道:“你想噎死我啊!”
吴正微微缓神,心中对此人全然没了好感。
只是放慢喂食速度,仍是不作置答,口中则连连感叹。
蓟雪迎道:“你叹息什么?”
吴正眉目凝重,道:“姑娘,有句话在下思之良久,即便有所冒犯,也要直言相劝!”
蓟雪迎道:“婆婆妈妈,有话快说!”
吴正苦口婆心道:“姑娘出落得如此貌美,世间必不乏追求之人,你何不寻处良媒以身相许。”
“正所谓害人终害己,魔教惨无人性,长此以往必然不得善终啊!”
蓟雪迎反唇相讥道:“你才不得善终呢!”
又道:“本姑娘爱怎样就怎样,你一道家弟子,操那和尚的心思作甚!”
“你!”
吴正素来嘴笨,竟被蓟雪迎斥责的无力反驳。
他愤然扭过头去,连连掰下数块鱼肉塞入蓟雪迎口中。
蓟雪迎无力还手,却又难咽恶气,猛然张嘴,狠狠咬在了吴正手指。
吴正一声呐喊,暴跳如雷。
只见右手拇指一片淤紫,双排牙印清晰可见。
吴正愠道:“你怎么咬人!”
蓟雪迎道:“那你就不要拂逆本姑娘!”
吴正体内有暗天星,发掌施力自带剧毒,体内血液亦有剧毒,却是肤表并无大碍。
蓟雪迎方才并未将其拇指咬破,是以身体毫无异样。
吴正越想越气,放下鱼肉再次坐回篝火一旁,只自顾自地吃个不停,再也不去理会一旁蓟雪迎,蓟雪迎也懒得理会吴正。
又是过了一个时辰,药物生效,蓟雪迎伤痛消减,此时终能抬起了双臂。
她拿来烤鱼,几下便吃了个干净,不远处,吴正则靠倚树干进入了梦乡。
蓟雪迎暗自寻思:现下自己已能动弹,他明日必然要离我而去,当想方设法尽快擒他回去见师父才是。
可他体内有暗天星护体,自己一时又奈何不得,若是将他捆绑,路途多有不便,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蓟雪迎苦苦思索,眼前忽然一亮,心道:本教‘痴情蛊’恰是再适合不过!
自己只需将痴情蛊虫放入其体内,待他醒来,便会对第一眼所见之人爱慕难舍,生死相依,带他回去见师父岂不易如反掌!
下一刻,蓟雪迎不禁面露难色,心中似是有所顾虑。
她蹑足行来吴正跟旁,篝火之下,吴正面相平平,同英俊毫无半分关系,蓟雪迎不免有所抵触。
心道:如此一相貌丑陋之人与自己如影随形,只是想上一想便觉得烦恶欲呕,我还是不要下痴情蛊为好。
思索片刻,又道:可我若是不下痴情蛊,又该如何带他回去面见师父呢?
月色下,蓟雪迎缓缓踱步,心中何其纠结。
直是过了一炷香时长,蓟雪迎终是有所定夺。
自忖:师父曾有交代,令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此人带回,被一相貌丑陋之人倾慕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此看来,之后几日只能先委屈下自己了,待到师父面前,我尽快为其解开‘痴情蛊’也就是了!
此念即定,立自身后取出一黑色布袋,手探其中,捏出一只金色蚕虫。
蓟雪迎悄悄来至吴正身后,方一靠近,那蚕虫便挣扎不止,好似对吴正颇为忌惮。
蓟雪迎惊道:这暗天星果然厉害,相隔如此之远,也能震慑蛊虫。
既然如此,自己只能强行将蛊虫塞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