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闻言大喜,“您是有道高人,说话一定算数,我干了这杯酒,替我家大人,谢谢先生。”
跑进亭子,躬身去接白子曰手中酒杯。
董超笑道,“李大人难道没教你,酒桌上的话,算不得数?”
清风坚定摇头,“我只听说过,君子无戏言,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白子曰大笑,“我虽不是君子,也是个男人,自然说话算话。”
清风一饮而尽。
李七夜笑道,“从先生名字来看,是饱读诗书之士,但说话豪放,又完全不似读书人扭捏。”白子曰继续大笑,“读书是为了明事理,可不是学迂腐,朋友之间,贵在真实,扭捏作态,虚情假意,实在无趣。”
董超举杯笑道,“我一介武夫,能得白先生看中,便是这个原因。”
三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天色全黑之时,清风点上蜡烛,荒院风大,数次将蜡烛吹灭,清风叹一口气,出来的匆忙,忘了带防风的罩子。白子曰解下腰间佩戴的玉环,随手挂在树上,立即满院生辉。
清风惊讶瞪大双眼,白先生难道是神仙?
白子曰微笑道,“此等乃是小术,只能娱人,别无他用。”清风又想起先前所说,再次追问,“先生要给金蟾卖个好价钱,是不是真的?”
白子曰大笑,“当然是真,至少黄金一千两!只怕你家主人,囤货居奇,到时候舍不得出手。”
李七夜惊讶道,“真的有人,肯出大价钱,买这害人之物?”
白子曰笑道,“世间万物,原本无害,所谓害处,多是世人强加其身。吞气金蟾可以吞噬一切气机,若是放在阴气旺盛之地,便可吞掉阴气,增加阳气,达到阴阳既济之功效。”
几人恍然大悟。
临近宵禁时,三人尽欢而散。白子曰坚持将驴,送给李七夜主仆骑乘,与董超离开了。
回去路上,清风对李七夜说道,“大人要学本事,可以去请教那个白先生,我刚才奉命去请他,见他坐在树下,左鼻子中呼出一道白气,然后从右鼻孔就进入,如此往复不绝,如同蛟龙盘旋,肯定是厉害人物。”
李七夜笑道,“那是修炼气息的法门,得道行高明人士,才能使用,有些本事,后天辛勤练习,可以达到,有些本事,却是要靠天赋。”
清风道,“刚才白先生,动动两根手指,移动棺盖,也帅气的很,大人学会那种本事,也是好的。”
李七夜笑道,“我是志妖司刀笔吏,又不是捉妖先生,学那些作甚?”
清风转移话题,“老爷,若是白先生,真的找到了买主,您打算要多少金子?”
李七夜莞尔一笑,“白先生说话,自然可信,但寻找买主需要时间,以我揣测,短时间内,未必有买主上门,即便有买主上门,放眼整个皇城,能拿出千两黄金的,又有几人?”
清风叹一口气,“看来我那杯酒,算是白喝了!”
李七夜笑道,“如何白喝了?放眼整个京城,能与白先生喝酒的,又有几人?”
来到门口,看门仆役上来禀告,“日间承影号伙计,来拜访老爷,见老爷不在,未说何事,转身走了。”
清风酒醒了大半,“老爷,承影号的人,追债来了!”
李七夜笑道,“马上宵禁,他们今晚不会来了,便是有天大的事,明日再说。”进的屋子,来不及脱下鞋子,倒头就睡。半夜中口渴醒来,见怪哉虫不知何时,爬出玉管,又在看书。
第二天快到中午,李七夜方才起来,还是有些头疼。喝了清风做的醒酒茶,这才好了些。
刚刚洗漱完毕,门房进来禀报,“有人来访。”
清风直视李七夜,低声道,“老爷,肯定是承影号的人,追债而来。不如你再去躺下,装睡不起。”李七夜轻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买了人家东西,便要给银子。这为何要躲?”
门房笑道,“让老爷安心,那人不是来追债的,而是受了白先生指点,来买东西的。”
清风顿时放心,欢声道,“白先生果然厉害,一晚上时间,便找到了买主。”
李七夜轻轻点头,示意让人进来。
脚步声响起,却是好几个人同时走进院子,有个清脆声音笑道,“李大人的院子,果然雅致,只是小了些,咱们多给他些金银,让他换个大宅!”
李七夜听得声音有些熟悉,清风已经叫道,“是薛磐龙!难道买主是他?”
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