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曰微微一笑,“董超能封印石猴,并不是战力超强,实在是阴差阳错,当时石猴酒醉不省人事,被牛头马面勾走魂魄,神游地府,与冥王讨要了无限寿元,当时魂魄不全,因此才被董超封印。
董超虽然是人间斩妖司校尉,但他镇压妖怪使用的符箓,却是焚表祈祷上天,经过诸天神佛加持,有莫大法力,因此才能将石猴短时镇压。“
李七夜惊讶无比,“集诸天神佛之力,才能短暂封印石猴?石猴的战力,岂不是大出天际,比诸天神佛还要强了?”
薛嵇茹微笑道,“李大人此话就差了,诸天神佛之力,浩荡无边,压制一只石猴,绰绰有余,但神佛之力,加持到符箓上之后,威力只剩万一,就如同万钧巨拳打出,落在身上,却不到一两,如何能伤身?
别说石猴天生钢筋铁骨,便是你我这样,有些修行的肉体凡胎,也未必能伤了。“
李七夜不住点头。“这个道理,我倒是知道,圣人有言,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也。只是之前,我从未想到,圣人之训,还能用在习武上,圣人就是圣人,所说之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薛嵇茹捂嘴轻笑,“说到吟诵诗词,我跟师兄,都甘拜下风,不是李大人的对手。”
白子曰继续道,“百妖闹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历朝历代,哪有风平浪静的?比起那些宫廷内斗,这些不成器的妖兽,又能翻起多大风浪?”
李七夜突然想起一件事,“先生从沱江城来,可曾见到董校尉?”
“董超如今在沱江城平叛,虽然辛苦,却也是意气风发,立下很多功劳,之前初到军营时,镇远将军常威还对他有些疑惑,现在满满的依赖。”
李七夜面露微笑,自己的猜想,被白子曰证实,董超在沱江城平叛中,的确立下了大功。而且将来,还有可能立下更大的功劳。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这样的文雅诗句,董超肯定不懂,但董超心里明白,他如今做的事,将来肯定要写进族谱,甚至董家的族谱,还要为董超另开一页。
薛嵇茹道,“董校尉也算是人生赢家了,在前敌战功赫赫,家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娘子,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清风在远处,忙着采摘莲蓬,此时突然抬头,欲言又止。
白子曰向他招手,“你想说什么?”
清风摇摇头,向更远处跑去。又转回身,向白子曰道,“我想说,白先生果然厉害,养的莲蓬,比我的脸还大!”
白子曰摇头,向李七夜道,“你这书童,跟我藏着心思,没说实话。”
李七夜忽然想起,小五曾经对清风说起,董超的妻子顾秋娘,经常半夜里,在房间自言自语。但这种空穴来风之言,李七夜不能对白子曰谈及,即便有真凭实据,李七夜顾忌身份,也不能随意传播。
太阳渐渐升起,温度越来越高,李七夜三人临水而坐,荷风送凉,并没有感觉到热气。清风摘了荷叶,顶在头上,又拿了荷叶扇风,却越来越热。
李七夜笑道,“心静自然凉。你放下手中荷叶,专心静气,心不浮躁,气血便不会妄行。慢慢就会清凉。”
清风也是可塑之才,稍稍思考,已经领悟,按照李七夜说法,果然凉爽很多,惊喜睁眼,“老爷的法子,果然使得!”
薛嵇茹毫不吝啬赞美,“李大人果然厉害,是修道奇才,这么快就能参悟这等道理。看起来简单,却契合清静无为的无上妙法。”
李七夜连连摆手,“说来惭愧,也只是昨天晚上,被火神点化,加之先前,陈老先生谆谆教诲,才有点点偶得。”
白子曰笑道,“京城火神心慈仁厚,就是有些滥好人,不过见识绝对一流,有他指点,你当真是福缘不浅。”
李七夜惊喜问道,“先生认识京城火神爷?”
白子曰点头,“曾经有过数面之缘。也谈不上如何深交。”
薛嵇茹笑道,“事到如今,师兄还不肯说实话。难道火神的新衣服,不是你昨晚赠与他的?”
白子曰哈哈大笑,“哪有你这样的师妹,出手必点命门。”又向李七夜说道,“那火神之前,也曾经找我,但都被我拒绝,救急不救穷,他若是不改变想法,我帮他也无济于事。
昨晚来找我,却让我面前一亮。见他精神与之前,截然不同,细问起来,说起你冰冻了白龙池山神,帮他出了头。火神也因此豁然领悟,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神。
我不用他张口,便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