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这只是我一人的想法。极乐道人曾经说过,辅国公秦沛,是道门遍知真人,地仙的修为,天下苍生,能在他手下逃生的,寥寥可数。
太平道首白海禅已经伏法,绝不可能复生!就算是重生,太平道也大势已去,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根本掀不起大风大浪。
那无生道门后的操纵者,究竟是谁?
李七夜感觉身体里面,有两个自己,在不停争辩,一会儿东风压倒西风,一会儿西风压倒了东风。
薛嵇茹与白子曰,都没有说话,笑眯眯的看着李七夜。
人在认真思考的时候,专注的神情,可以吸引很多人,即便是道行高深的白子曰,以及见多识广的奇女子薛嵇茹。
苦苦思索了好久,李七夜还是没有答案,他索性便不去想。
“你找我有事?”白子曰见李七夜眉头紧皱眉头,渐渐舒展,这才示意李七夜喝茶,轻声问道。
“原本有些事,现在却没有了。”
这次轮到薛嵇茹皱眉,“你们读书人,都有个吞吞吐吐的毛病,有什么话,就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李七夜放下茶杯,“刚刚白先生提到的陶城,是我的家乡,我自幼父母双亡,家里早就没了血脉亲人,只有一个叫辛浙的朋友,在我读书之时,给我很大帮助。
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辛浙被坏人暗害,下了大牢,家道也因此败落,我想去救他出水火,却接到他的信,要我不要以身犯险。”
薛嵇茹轻拍茶几,咔的一声,茶几裂开,“天下总有杀不完的混蛋!告诉我那歹人名字,我这就去陶城,摘了他的头!”
白子曰微笑道,“些许小事,先不急动手,我先问一下,那辛浙的近况。”
李七夜向薛嵇茹抱拳,“薛大小姐先不要生气。”停了一停,犹豫着要不要把黑白无常说出来,那样的话,就是把黑白无常卖了,泄露活人的阳寿,可以算渎职,如果扣一顶大帽子,就是泄露了天极。
“我曾经遇到一位高人,擅长占卜之术,高人说辛浙寿数七十三岁,乃是圣人之寿,因此目前在陶城,只是暂时受困而已。”
薛嵇茹摆手,“世间所谓高人,能够断人吉凶寿数,大多是信口雌黄之辈。每每借口泄露了天机,要遭到天谴。向人们索要金银作为补偿,还会信誓旦旦告诉你,这些银子,并非他私吞,而是替神仙收了,为他恕罪。
试问,若是老天爷收钱,就能包庇一切,那我们头顶,怎还会有湛湛蓝天?可偏偏有些人,就心甘情愿,被所谓高人骗了。”
她看向李七夜,“那位高人收了李大人多少银子?”
李七夜坚定摇头,“没收我一文钱。”
薛嵇茹用手拍桌,笑得很开心,“你肯定遇到了骗子!白师兄自重身份,而且如今有伤在身,不方便去,我却闲着没事。陶城我定要去帮你走一遭!”
李七夜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以薛嵇茹的脾气秉性,绝不会是说说而已,她一旦到了陶城,肯定会搅起腥风血雨,而同德堂大小姐,在京城是鼎鼎大名的金字招牌,很多人都会给她一个面子,但薛嵇茹在陶城杀人,肯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多谢薛小姐好意,这件事我会解决,事不可解,自然会求薛小姐帮忙。”李七夜再次谢绝。
白子曰专注运气疗伤,好久没有说话,此时突然开口,缓缓说道,“我相信,李大人肯定遇到了高人,辛浙只是皮肉受苦,性命无忧。”
薛嵇茹回头,看着白子曰,“白师兄就会替别人说话。难道高人算命时,你亲眼目睹。”
白子曰笑了笑,“我虽然受了些小伤,但望气术还在,刚才看了大人一眼,他头顶一团笔直向天,这样的人,不会说假话。”
李七夜突然有些汗颜,读书人怎么可以说谎,尤其是对白先生说谎?
这很难承受。
但事实已经如此,李七夜回天无力。
薛嵇茹看着白子曰,“师兄的气色,比刚才好了很多,但还要加强调息。”又拿了个白玉瓷瓶出来,“前几日,师父托人带来新炼制的丹药,最擅弥补元气,师兄每日服一颗,肯定大有好处。”
李七夜笑道,“我机缘巧合,得到了吕祖导引图,练习多日,略有心得,我先生若有需要,我这就回去取来。”
白子曰摆手,“吕祖行气图盖世奇珍,是修道者梦寐以求的宝贝,但对我裨益不大。我修炼气息的方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