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很有兴致地又去逛了顾嬿白的阳光房。
顾嬿白看着他眼光灼灼又盯着金桔,默了默后,伸手摘了十几颗成熟的果子,递给了他。
试着尝了一口,谢流觞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一下越发不提离开了,又和顾嬿白闲聊起来。
顾嬿白这才察觉,这钢琴小王子一旦熟起来,话还挺多。
“你身上沾了什么?”
说了一会儿后,谢流觞留意到顾嬿白身上沾的一点白白的东西,好奇问了一句。
顾嬿白低头一看,原来是不小心溅上的一点奶油。
“奶油,我刚才在弄奶油,准备做蛋糕呢,”
顾嬿白解释道,“可能不小心弄身上了。”
“蛋糕?生日蛋糕吗?”
谢流觞问道,“顾姐过生日?”
“不是,”
顾嬿白一笑,“是周六沈熠宣生日,就是……沈爷爷的小曾孙沈熠宣。”
谢流觞点了点头。
沈熠宣过生日,那就是沈家的宴会……
他以往就参加过一回沈家的宴会,犹记得当时几个沈家世交的千金,在背地里鄙夷顾姐的事情。
那时他并没留意过顾姐,现在想起来,那些女孩是真的诽谤,顾姐明明这么好,却要被她们排斥讥讽。
不过想想那时,顾嬿白对他刻意讨好的样子……
跟眼下的顾姐好像是两个人。
有点奇怪。
心里疑惑着,又说了一会话后,谢流觞这才告辞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跟顾嬿白要了一个小袋子,将余下没舍得吃的小金桔,都装了带走了。
一回到家,谢流觞将袋子的金桔,献宝一样递给自己爷爷。
“爷爷,之前沈爷爷说过的,请你参加的家宴,”
想到了什么,他看向爷爷问道,“是这周六吗?”
“对啊,”
谢老爷子一边拿出一个金桔丢在嘴里,一边点头,“怎么了?”
“那我跟你去。”
谢流觞道,“我跟你一起。”
谢老爷子疑惑扫一眼自家这小孙子: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屑
“爷爷,沈成墨和顾姐是离了吗?”
这时,谢流觞又问了一句,“这事是真的吧?”
“嗯,确实,沈老也是这么说的,”
谢老爷子点头道,“听说是性格不合。”
谢流觞哦了一声。
“你早就该多参加几回宴会,多跟别人交流交流,”
谢老爷子想到了什么,又叮嘱道,“你也要对自己的事上点心了,你年岁也不大,不催你结婚,可朋友该谈还是要谈一谈的。”
这些世交的宴会,是很干净的交际场合。
来参加的,都是圈子里知根知底的家世背景,没有那么多乌烟瘴气的事。
就算不是找对象,能多交几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他这孙子确实才华出众,可惜一向还有点傲气,搞艺术的,也总似乎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意思……
总感觉有点不接地气。
眼下谢流觞主动提出来跟他一起去,他还是挺高兴的。
……
在沈熠宣生日的前一天,沈士元亲自过来接了父亲沈老爷子回去。
回到家,沈老爷子这才开了口。
“趁我现在脑子清楚,说说吧,小墨这个,为什么突然离婚了?”
沈老爷子黑着脸道,“别拿什么性格不合的鬼话跟我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士元干咳了一声。
想了想,还是没敢糊弄,小心看着老爷子的脸色,一五一十将沈成墨之前跟他说的话,都一一跟父亲说了。
“带宣宣出去?绑架?”
沈老爷子皱眉,“车上还放了绳子石头……你们说的是小白?小白干出了这事?”
沈士元点点头:“确实,这是成墨亲眼所见,那天宣宣突然不见,家里都急疯了。”
沈老爷子又命他将沈成墨叫回来。
沈士元不敢违命,一个电话把正在公司开会的沈成墨拎了回来。
沈老爷子靠在按摩椅上,闭着眼,听沈成墨又将那天看到的情形全都说了一遍后,又问了几个细节。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