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下,顾嬿白看不到有问题的花木,心里还是会不安生。
“我来这边是和爷爷说说话,”
这时,沈成墨又道,“再跟你商量一件事。”
不见
“什么事啊,”
顾嬿白从他的话里回过心神道,“你知道有人要换我这里的花木?”
“特殊时期消息就灵通一点,”
沈成墨笑了笑道,“可获知消息的渠道有很多,你也知道,商战也是信息战。”
说着,也没绕圈子,直接说了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把穆长蘅先借给我吧。”
穆长哲一直想用一些暗中的小手段,将穆长蘅逼得走投无路上穷水尽,好让穆长蘅主动交出他想要的东西。
穆长蘅在鹤园一天,穆长哲手下的那些小手段便会层出不穷的。
跟蚊蝇一样,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却叫人恶心烦扰。
暂且将穆长蘅从鹤园调开,是一个简单有效的方式。
毕竟,穆长蘅在他这里,穆长哲那些小手段,对于他来说毫无作用。
“嬿白呀,”
不等顾嬿白开口,沈老爷子在一旁也呵呵笑道,“听成墨的吧,再说郑老不是正给小穆做恢复治疗的吗,小穆正吃着药呢,在鹤园也干不了太多活——叫成墨把他带走,好好吃药养一养,兴许他那手能恢复得更好点,你说是不是?”
顾嬿白顿了顿。
“我那边存了一些原石,”
沈成墨看着顾嬿白又道,“最近也心血来潮,叫人切开了,正好让穆长蘅这行家也帮我瞧瞧,都弄些什么东西更合适——他手废了,眼光可是没废。”
顾嬿白笑了笑。
她不是听不出来这爷孙两人的回护之意,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同时她也清楚,以穆长蘅本人来说,有机会接触玉石,绝对就不会只甘心将手艺用在雕刻西瓜上……
当初穆长蘅在到处找活干的时候,也是冲着一些玉件店去的。
“行,”
想到这里,顾嬿白笑道,“这人情我记下了。”
“这是在提醒我,”
沈成墨似笑非笑道,“也要把你帮我的那些,一项一项的人情罗列清楚吗?”
顾嬿白想分清楚,他却不想。
他明白要谋求顾嬿白这人的话,大火急攻不行,越急她那心里的屏障便越硬。
静候着守株待兔也不行,顾嬿白的心思,即便给个好情绪,也是无关痛痒的枝蔓,绝对是到不了她心里的。
只能靠着他这张脸,博一分她的另眼相待。
再趁着这点另眼相待,他便要拿出十分的能耐了,盯准了一点可能的缝隙,便死命地往里渗透。
这渗透,便是一点点模糊界限,一点点混淆你我。
做事要有分寸,谋心却要模糊分界。
“你们年轻人先聊,”
这时,沈老爷子呵呵笑着起身道,“我得出去溜达溜达去,每天多走一走,这腿脚是越来越利落了——”
说着,他笑着走了出去,将这屋里的空间丢给了顾嬿白和沈成墨两人。
顾嬿白:“……”
“那好,我也不客气了,”
顾嬿白便转回了正题道,“郑老给穆长蘅开了药,你带他走后,我会给他也弄一些蜜饯,你让他吃完药后也吃一点。”
她是想用灌注了大量灵华的蜜饯,催发辅助郑老给穆长蘅开的药的药效。
就跟沈成墨一样,想让穆长蘅的恢复治疗效果更好。
她这话一出,沈成墨眸色忽而一沉。
“怎么了?”
看到沈成墨面沉如水,顾嬿白忙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蜜饯,”
沈成墨直接静静坦诚道,“我以为是单单我有,原来你身边的人,都有啊——”
还故意拉长了声音。
顾嬿白:“……”
“你是小孩子吗?”
顾嬿白被他这话刻意弄出的腔调给说的有点无语,“多大了?”
“你刚还说欠了我人情,”
沈成墨立刻道,“现在还了吧——就答应我,不给别人做蜜饯。给他们换别的。”
顾嬿白默了默。
不是她喜欢做蜜饯,而是蜜饯浸腌的方式方便她灌注大量灵华,且蜜饯不容易坏,可以比较长期的保存。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