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这都要入冬了,才由宋夫子做中间人,带他去拜访。不可谓没有耐心了。
莫磐心里明白,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只做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和语气,对宋夫子说:“我自然是愿意的。都说扬州书院是江南首屈一指的书院,我以后也是要到那里读书的,早就想去看看啦!”
拜别宋夫子,莫磐回到家里,用过午饭后,跟他娘说了一声,就带着春分去了栖灵寺,找惠慈大师学画。
说是学画,不过是学着认些调料颜色和观赏些前人名作,另外练习一下运笔之法,见识下各家流派。因他手太小,也没有劲道,所以真正如何作画还没学呢。
他来的时候,惠慈大师正拿着一柄放大镜,在窗前观赏一副破损的古画。没错,所谓对的名家字画,都是惠慈大师现在或曾经在坊间淘回来的残缺品,和别家送来修补的珍品。
惠慈大师就拿这些要修补的字画给他做绘画启蒙。
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等爷俩一起观赏完这幅据说是颜真卿真迹的古字,莫磐就跟惠慈大师说了明天要去书院的事。
惠慈大师嗤笑道:“可算是等不及了。”
莫磐好奇道:“你觉着明天他们会说些什么?”
惠慈大师兴致缺缺的道:“左右不过是仁义道德的酸腐之言,你可别被他们哄了去。”
莫磐撇撇嘴:“我就一孩子,能听懂他们什么话?万事有我娘呢。”
惠慈大师赞赏道:“拿一妇人搪塞,倒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莫磐被说的脸颊泛红:“本来就是!我能得赏赐也不是我的本事,都是大师你疼我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惠慈大师说过话之后,莫磐心里有了底。晚上回家跟莫青鸾说起明天去书院的事。
莫青鸾一边在油灯下盘点着庄子上这个需要多少柴碳,一边看莫磐哄着双胞胎认些简单的字,一家人其乐融融。听了莫磐的话,就放下手中的账本,沉吟起来。
莫磐见莫青鸾的神色有些说道,便问:“娘,怎么了?”说起来他娘两次安家都在书院附近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值得深究,只不过莫磐从来没问过。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