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王阮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他在莫磐有些委屈的眼神中忍住笑,再次确定道:“就是因为这个?”
莫磐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示他在明知故问!
王阮摸摸有些发痒的下巴,劝和道:“在我们那里,十四岁都能当爹了。”
莫磐说他:“你都十七了,也没见你娶上媳妇?”
王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家里已经给我说好媳妇了,就等媳妇及笄就可走礼迎娶过门了。”说起自己的媳妇,王阮振振有词。
莫磐无语:“那能一样吗?等你们走完礼,你都及冠,女方也差不多十七八岁,再不成亲,旁人就该说闲话了。我这能一样吗?”
“不是,”王阮觉着莫磐或许弄差了什么,他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你们只是定亲,不是直接成亲?”
莫磐忧虑道:“定亲和成亲有什么区别?定了亲难道还能退不成?而且,你爹不是说长公主想把此事给砸瓷实了吗?我总有种定亲之后很快就会成亲的感觉。”
王阮给他分析道:“皇家走礼很耗时间的,等你们明年定下来,之后即便立马走礼,没有个一两年也很难完成的,到时候,你年纪也差不多了。”
莫磐:……
他是担心这个吗?还只是有点不甘心!
要说他对自己未来媳妇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上辈子的事久远的好像他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之后他就是莫家磐郎,但是,他仍旧记得自己娶媳妇和以后对家庭建设的计划。
但是,无论在哪里,他都没想过自己的亲事会是这样仓促的定下来!
还有,他跟郡主一点都不了解彼此,如果是对怨偶,那以后的漫长岁月要如何过活?这是郡主,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王阮看着莫磐苦恼的面庞,他按着莫磐的肩膀,想了个方向,试探的道:“磐弟,不教而诛谓之虐!你都没跟郡主相处过,就这样草率的否定她,是不是太武断了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怎么就不知道郡主就是你要的那个人?”
莫磐叹息道:“我没说郡主就不好,就是,就是觉着太仓促了,万一我们合不来怎么办?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而已。”
王阮心道:果然!他刚跟未婚妻定亲的时候,也曾担心过两人合不来的问题,但他爹教他,人家姑娘可能也在担心呢,只要两人想往一起过,就能过的下去,再不济,不是还有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说法吗?两人以礼相待,总能过得下去的。
王阮把他爹的话同样跟莫磐说了一遍,又道:“再说,这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我看郡主的样子,喜欢你的紧,只要你不讨厌她,想来你们会和气的过下去的,还有,你不是要给郡主作画吗?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你们多相处一下,彼此多了解一些,”顿了一下才道,“如果到时候实在不喜欢,也可有回旋的余地。”
莫磐凉凉道:“说起来作画这个提议还是你起的头,你不会那个时候就算好了吧?”
王阮笑的一脸无辜:“瞧你说的,我又不是净言师太,会先天推演之术?”
莫磐假笑道:“你会不会推演之术我不知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支持我娶郡主?我与郡主联姻,于你们王家利益冲突吧?”
王阮看着竖起防御的莫磐,脸上笑的坦然,他道:“磐弟,你觉着王氏是什么样的人家?或者,你认为王氏凭什么能传承千年而不绝?经年累月中,王氏不乏见利忘义行为卑鄙之徒,但更多的是与人为善之辈。王氏家风向来是俯首无愧天地间!”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从祖父接到叔祖父的信件开始,他老人家就从未想过要盘剥谁,他告诫我们,此次商谈,最好能双赢,如果没有,那也不能让你吃亏。”又道:“当得知郡主有意与你的时候,我父亲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莫磐惊讶:“为什么?”
王阮笑道:“你也见过我父亲了,是不是跟田里的老农没甚区别?我父亲这一代,是由叔祖父这一枝在外做官,支撑门楣,而我父亲,则在家务农,支撑家业。自从父亲收到那一罐花生油之后,他老人家就立志要将此物种遍琅琊郡,所以,落花生的推广种植势在必行,只是冠谁家名头而已,其实,王氏并不是非要争这个首功。可是,莫氏在王氏面前,实在是、有些太过弱小了,好像不论怎么做,都好像我们在占你的便宜一样,所以,”王阮好笑道,“从我父亲决定来扬州开始,他老人家就在思量要给你什么样的好处才不会显的王氏是在仗势欺人。”
莫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