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只看到两人相隔着距离像是在对峙,至于两人具体说了什么话是不知道的,现在听来,竟觉得有些现世报的意味。
高山长轻咳一声,问堂下学子:“莫学子说的可都是真的?”
有一位学子站出来道:“禀山长,我等并未听清楚二人说了些什么,但从亲眼看到的来说,莫学弟说的都是真的。”
高山长“嗯”了一声,又问顾监院:“你怎么说?”
顾监院原本想要据理力争的,但他看了这半天,怎能不明白他们顾家不知不觉间在书院已人心尽失?他毕竟不是那等卑劣无赖之人,或许真相就是众学子说的那样,顾问之咎由自取,自己摔伤了自己谁也怪不得。但是,事关文人名声,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
顾监院:“山长,莫磐所说到底是否属实,等问之醒来一问便知。老朽申明的是,或许顾问之年少轻狂,说了些必中的话,但绝不是像莫磐所说的那样,顾问之一介白身,绝对没有能力、也没有心舞弊科举,更没有内定之说。山长,您也算是看着顾问之长大的,你对他是了解的,不是吗?”
高山长呵呵笑道:“顾监院呐,这你可就高看老夫了。顾问之乃是你顾家长子嫡孙,心气高的很,老夫在他眼里就是一酸腐书生,仗着山长的名头耍耍威风而已,可不敢谈‘了解’儿子,顾监院实在严重了。”
顾监院:
不管顾监院铁青的脸色,他对陆监院严肃道:“滋事体大,此事是要上报官府备案的,勿要有轻忽之言。”
陆监院点头称是,又亲自抄写一份,并将他抄写好的两份证词传给在座的各位夫子看过之后,一并封存起来,一份自己留存,一份交给书院管事,快马加鞭送去扬州知府官衙,顺便替顾问之报案。
总之,一切都要弄得明明白白,不容许有丁点的晦涩之处,以免给书院抹黑。
顾监院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快速发展,半点不受掌控,一时升起大势已去的念头,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高山长:“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那便都散开吧。莫磐,你虽然已经请了假,但也要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