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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磐作为嫌疑人,他是不能出头的,不仅他不能妄动,就连他身边的人都得老老实实的呆着,否则就是做贼心虚,就是干扰案情。
在古代,讲究主仆一体。什么仆人背着主人干了事跟主人无关什么的都是屁话。不说律法明文规定怎么样,若是仆人犯了事,大家默认就是你主子指使的,即便不是你指使的,但作为将仆人身家性命都握在手里的主人,也有失察之罪。打击个奴仆有什么胜利感?自然是报复作为主人的你才是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呢!
所以,莫磐不仅自己安坐,他也让吴大柱不要出面,有什么安排都交给拿钱办事的人去做。
自从他发现吴大柱更喜欢混迹江湖而不是经营庄园的时候,莫磐就放了他的奴籍,并且资助他在扬州城里置产打拼。吴大柱虽然已经是良籍,但他父母兄弟都还是奴籍,还是主子身边得用的人。
所以,虽然明面上吴大柱已经脱籍,但明白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吴大柱自然不会在这些个名堂上做文章。
吴大柱也果真就像莫磐吩咐的一样面上八风不动,一副老主家的官司跟他没关系的样子。暗地里却散出钱财,去告诉申书生,机会来了!
好在一开始他就没出面,是以申遇文虽然知道有人资助他去伸冤,但他并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腊月十七这天,扬州府尊杜县令正在为扬州书院书生折手一案头疼的时候,就听衙役来报,说是一姓申的书生来状告顾问之栽赃陷害于他,气死他老父老母的罪行。
出了人命,杜县令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一边心里嘀咕着顾问之一倒霉就有人来状告他,这其中要是没古怪他中午就不吃梅记的酱肘子,一边招来陆主簿开始升堂断案。
杜县令猜着了开头,没有猜中过程,自然也没猜中结尾。
他原本以为是一起折手案跟书生趁机报复案结合的复合案,后来又出了个马琼作证被状告人残害无辜案,接着又牵连出地痞流氓抛尸案
直到小年这一天,扬州衙门里都不见过节的喜庆,只见行色匆忙的紧绷压抑感和县令大人越发凝重的脸色。
莫磐只出席了一次当堂对峙,证明了顾问之手腕折断跟他没有关系就退堂了,自然不知道这几日扬州城的暗流汹涌。即便知道了,他也只能一笑置之,这些离他都太远了。
离他最近的是,他的雪中赏梅图已经画好了,他打算趁着小年,去拜访华柔长公主,顺便送上已经作好的画。
就像他说的那样,莫磐在家里,专职带孩子,兼职账房先生,副职做雪中赏梅图。
相比于前两者,明显后者更吸引他。郡主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那日揽芳园作画的灵感还在,手痒起来,可不得好好的画上一画。
三个孩子都是听话的好孩子,他说不要玩雪,就不去打雪仗,他说招猫,就不去遛狗。总之,在他眼中,他的弟弟妹妹们都是可人疼的乖宝宝。
他想着过了年双胞胎就十岁,算是半大小子了。他们兄弟三个没道理只有他劳累,双胞胎反而坐享其成的道理,于是,他便把家里盘账收支的活计扔给他们,算不明白自然是不能吃饭的。
而他,现下有闲有钱还有小工使唤,便一心扑在了画作上。
一开始,小鱼儿和吴妍还去帮着双胞胎‘算账’,等看着画作逐渐显现轮廓,不由的被吸引着过来,专注的看起莫磐是如何给一个纸片人赋予灵魂的。
莫磐去公主府拜访,自然是递了帖子的,所以,他弗一到门口,就有内视专门等着接他进去。
主家过年,忙碌的都是下头人。华柔长公主仍旧是雍容华美的派头,只和蔼的问了他的功课,又问了莫家跟王家成亲的日子,就把空间留给了怀宁郡主和莫磐,侍女们也有眼色的离得远远的。
莫磐略显尴尬。追求小姑娘什么的,于他来说耻度有些大。
好在怀宁郡主是个大方的。
她笑吟吟对莫磐笑道:“我昨儿个还在想,这画是不是得等到开春才能画出来?我听说,画这种工笔画繁琐的很,有的连着画好几年都是有的。”
莫磐顺着话题道:“那是大幅画作,且是对色彩和篇幅都有严苛要求,所以耗时长。我的这一篇是人物等身画,虽然繁琐,但我整日在家无所事事,这些时日也画完了。”说罢,就展开画轴,铺在桌面上给怀宁郡主看。
怀宁郡主听莫磐说他在家整日无所事事的时候,还在担心他是不是被顾问之的事气到了,等她顺着莫磐的示意瞟了一眼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