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一边把她往雅间里带,一边解释道:“还不是磐儿,他最近读书读疯魔了,非说他如今还没有考取功名,没得辱没了郡主。皇帝陛下赐婚虽是殊荣,他却没甚底气接受你们的贺喜,所以,这酒也就不摆了。唉呀我心里也惶恐的很呢,总想着要是以后磐儿读不出来,面对郡主,我这个做婆婆的心中有愧呢。不摆就不摆吧,还是读书要紧!”
陈夫人点头应道:“很是这个道理,咱们这样的人家本就没甚根基,要是连功名都没有,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磐儿这样低调很是应该,你也要多注意他的身体,读书可是个身心耗费的艰难事,一个不查就能烙下病根,你可不能本末倒置了。”
莫青鸾受教的点头应是。
贾敏在一旁好奇道:“皇帝赐婚这样的大事,我竟没听说过,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夫人解释道:“也就才一个多月,那时候你在家吐的昏天黑日的,能知道什么?”
贾敏摸摸隆起的腹部,一脸幸福的笑道:“说的也是,这孩子也太能折腾了些。”又问莫青鸾,“莫夫人家里儿郎什么年岁?定的是哪家王府的郡主?”
贾敏自然是知道怀宁郡主的,但她实在是没朝那方面着想,甚至,她都没想过扬州之地竟有姓王的人家尚了郡主,而林如海给她送来的需要她注意的人家花名册上并没有姓王的显赫人家。
莫青鸾一脸与有荣焉的笑道:“今年十五了,赐婚的是咱们扬州的封主,华柔长公主嫡亲的孙女儿怀宁郡主。”
贾敏惊的眼睛都睁大了一圈:“竟然是她!”
怀宁郡主,华柔长公主,惠慈大师,莫夫人,莫磐!都对上了!
眼前的美人儿,竟然是她!
贾敏回到家后有些反常的安静,赖大家的看在眼中,就拉着伺候贾敏出门的大丫头锦绣问:“姑娘这是怎么了?不是和知府夫人出去逛阁子去了吗?怎么看上去不大高兴的样子?”
这位陈夫人虽然出身不高,但是个爽利性子的人,每次来,有她跟贾敏一处说说笑笑的,贾敏都高兴的很,对她也很是推崇和喜欢。今天她们相约去逛阁子,怎么回来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锦绣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作为贾敏的第一大丫头,有些事,不是贾敏不说就能瞒的住她的。她虽不是林府的家生子,但府里两位管事都对她客气的很,有意无意的,让她知道了很多秘事。这些事,自然不是她一个丫头能够置喙的,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听不看装聋作哑,偏这位赖大娘是太太看中的娘家人,她来问,她便左右为难起来。
赖大家的皱眉推了她一下,不满道:“你不说,难道要我亲自去问姑娘?姑娘要是心思郁结,伤到小少爷怎么办?你这做奴才的不想着为主子分忧,倒想要隐瞒不成?”
锦绣对赖大家的厌烦的很,她是后来贾敏挑选调/教出来的大丫头,对赖大家的一副二主子的派头很不以为然,平日里看在太太的面上,她自然是敬着的,此时她却硬气道:“主子的是非岂是咱们奴婢好说的?您就是自己去问,主子不想说您难道就能问的出来?我劝大娘一句,您老毕竟还是要回京里的,这边儿的事还是少掺和罢。”说罢,也不理她,径自回房伺候去了。
赖大家的脸色登时耷拉下来,恨恨的骂了几声小蹄子,想找个跟着出去的人问问,这才发现,这府里的丫头婆子们除了刚来时还对她热络几分,现下,她想问些什么消息,竟都对她爱搭不理起来。
没法子,她只好自己去找贾敏去探探口风。
贾敏正倚在软榻上默默出神,身后一个小丫头在给她打扇。
赖大家的端了碗核桃酥酪上来,轻声对贾敏道:“姑娘可是出门累着了?先吃点子酥酪压压肚子,晚上有炖的鲜美的鱼汤,我亲自看着厨房处理的大鱼,保准一点子腥气都没有。”
贾敏似是被惊醒过来,愣了好一会,才问赖大家的:“你方才叫我什么?”
赖大家的疑惑道:“姑娘?”
贾敏长舒一口气,对赖大家的道:“我早就不是府里的姑娘了,你以后还是叫我太太吧。”
赖大家的心中更是疑惑了几分,她叫了这么些日子的姑娘都没说什么,怎么现下突然就要改了?她问:“叫什么称呼有什么要紧的?在奴婢心里,您永远是国公爷跟老太太捧在手心里金娇玉贵的姑娘。”
贾敏幽幽道:“既已嫁作人妇,又还恋着过去作甚?”
看看那位莫夫人,原本是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