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留面子呢哈哈哈”
莫磐也笑:“大舅总说这豆腐生意做的好,小子还不信,现下看来,还真是不错?”
吴大舅的大儿子诚哥儿在旁插嘴道:“好着呢。咱们早就不光卖豆腐了,还卖豆皮、豆干、腐乳、臭豆腐、豆腐丸子,大表哥,我听我爹说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吃食,是真的吗?”
诚哥儿今年已经十岁,早就进学了,他爹在家的时候,总是跟他说他这位大表哥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能干,他耳朵都听的长茧子了,现如今才见了面,他只觉着这位大表哥长得着实好看,本事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他前儿个刚学了个新词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很怕他这位新表哥就是这样的人。
莫磐跟他道:“我家有一本族谱,上面记载了很多有特色的吃食,这豆腐方子就是其一,豆腐方子后面还记载了许多吃豆腐的法子,只要照着这些法子就能做出你说的那些,到不都是我的功劳。”
诚哥儿一脸严肃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爹之前说的‘在前人的智慧上创新’,想来就是这个道理了。”
莫磐摸摸诚哥儿头上扎的整齐的两个小包包,笑的温柔极了,他一边怀念双胞胎的小包包一边哄他道:“豆腐有什么好吃的,你要是愿意,我在扬州的家里还有许多你们见过、没吃过的好东西呢,不如你跟我回扬州去见识一番?”
诚哥儿明显有些心动,但是,一番挣扎后,他最终道:“现在不行,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顶门立户的男丁,在父亲回家之前,我是不好乱跑的。”
莫磐诧异的看着吴老夫子:这孩子真的是这么想的?
吴老夫子用手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须满意的点点头,一边口中吟着:“吾知徐公百不忧,积善衮衮生公侯”一边朝着村中祠堂踱步而去。
莫磐好笑的摇了摇头,牵着诚哥儿的手一起追上吴老夫子,向着人群最多处走去。
一时到了祠堂大广场,由里正致辞欢迎之后,村筵开始,村民们不分男女老少,都开始热热闹闹的吃起酒来。
莫青鸾端着一碗水酒,带着双胞胎到了刘姓村民那一片,去给他们的‘亲戚’敬酒。
刘姓是柳树村的大姓,男多女少,如今刘姓在柳树村延绵近三十房,已经是村中不可忽视的一个群体。
当年,到别处讲学的吴老夫子一回家就发现了姐弟俩干的荒唐事,气了个好歹的同时,又不得不替莫青鸾跟她腹中的孩子未来考量。
吴老先生思量寻觅再三之后,相中了村中得了痨病的刘根生,就是对莫青鸾异常热情的刘姓妇人的一个侄子。吴老夫子跟他们家说好,让莫青鸾嫁给刘根生‘冲喜’,能活最好,刘根生要是能顺当的活下来,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好好生活,要是刘根生没活下来,那就是命中注定,以后莫青鸾生的孩子,虽然不跟他的姓,但清明时节也会有他的供奉。
在村里,男丁越多的人家,要么越过越昌盛,无人敢惹,要么越过越拮据,饭都吃不饱,刘家就属于后者。刘家并不是柳树村土生土长的人家,他家是后来迁徙来的,在村里就那么些个土地,一开始刘家为了能在村里扎下跟那是拼命的生孩子,一开始,刘家见生下来的个个都是大胖小子还高兴的很,可是,随着儿孙的长大,刘家就高兴不起来了,无他,没地,养不了啊!
大半小子吃穷老子,刘家根本就不缺这么个病的快死的男丁,反倒是很缺钱给身体健康的孩子买地、盖房、娶媳妇。认下莫青鸾肚子里的孩子算什么?只要莫青鸾带着大笔的嫁妆嫁过来,她就是他们老刘家的金疙瘩!更别提莫青鸾把祖方拿出来带着村里人一起赚钱养家,他们老刘家可是占了不小的便宜,不带吃完就掀桌的。
这一桩亲事很快就谈妥下来,办的也很顺利,要不是后来林管事找上门来,莫青鸾她们母子,要生要死,都会是在柳树村,而不是扬州的大罗村。
莫青鸾虽然是再嫁了,但也‘曾’是刘家的人,双胞胎名义上的父亲还是刘根生,因此,这次回乡,莫青鸾也有带双胞胎认认刘姓亲戚的意思,不管双胞胎姓莫还是姓刘,他们的出身,都是毫无瑕疵的。
双胞胎很快就跟刘家的堂表兄弟们玩在了一起,莫青鸾功成身退,也没有留意道一个吃席的汉子脸上贪婪算计的表情。
莫家的坟被人打理的很好,既没有杂草乱生的找不着坟头,也没有野狗耗子的上来打洞刨食,总之,一看就是经常照看的。
祭扫过后,莫青鸾带着怀宁郡主跟双胞胎在村里很是住了不少日子,好好的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