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莫磐笑问:“哦?哪里不同?”
怀宁郡主回道:“心境不同。”
莫磐笑道:“或许,是近日有所感悟,所以待人接物之上,心境有所不同了吧。”
怀宁郡主问他:“因何而感?有何感悟?”
莫磐揽着她纤弱的腰肢,一边陪着她漫步消食,一边笑谈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为夫正是因为夫人怀有身孕,才思考着如何要做一个好的父亲,因此有所感悟罢了。至于有什么样的感悟,咱们的孩子虽然还有八/九个月才出生,为夫就已经提前感觉到做父亲的难处了,既想祂多一份爱护,又想祂少一分遗憾,其中决断,真是难办。”
怀宁郡主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失笑道:“你呀,自己还是要父亲教导的年纪呢,如今就要自己学着做父亲了,毛头毛脚的,凭白想这么许多,你说,你是不是自找苦吃?做父亲有什么难的?你不会做,就不许旁人帮你不成?你看看这满天下的父亲,可有你这样为难的?”
莫磐笑道:“是有些自找苦吃了。不过,夫人说的也对,祂上面还有两个祖父呢,为夫要是觉着为难了,就让他们去帮咱们带,为夫只要捡现成的就行了。”
怀宁郡主却是笑道:“夫君说的甚是,只是,夫君只提了两位祖父,我还以为,夫君跟林大人是要修好了呢?怎么,夫君就没考虑让他做咱么孩子的祖父?”
莫磐道:“是要修好一些。原本就没有什么大的仇怨,也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要是以后咱们的孩子问起来,咱们也好有话说不是?不过嘛,祖父就免了,人家就要做父亲了,哪里要做什么祖父?你可别平白把人叫老了。”
怀宁郡主呵呵一笑,对莫磐说的不屑祖父的事不置可否,只是针对他前面的话回道:“合该如此,唉,家和万事兴,我之父族母族皆不可靠,夫君这边呢,只有王家还好一些,另外的,苏家实在单薄,虽然还有吴家跟刘家,但他们都是远处的亲戚,终究远水不解近渴,唯独林大人这里,尚可相处,偏偏又有一个贾家掺和在里面,唉,等相公入朝之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受欺负呢。”
莫磐失笑出声,调侃道:“亲戚贵精不贵多,为夫觉着这样甚好,只是,为夫还未取得功名呢,夫人就想着为夫做官的事,夫人是不是有些好高骛远了?”
怀宁郡主横他一眼,理直气壮道:“我这是未雨绸缪呢。夫君就是考不□□名,要想入朝为官,凭着夫君郡马爷的身份跟农事和财物上的作为,也可治理一方土地了。只是,如今要想出阁入相的士大夫,得先看出身,再评能力,举人做官到底不大好听。唉,我也是想过过进士娘子的瘾就是了。”
莫磐惊讶道:“夫人不是想做状元娘子的吗?如今怎么降低了要求,只是进士娘子就满足了,夫人可是对为夫失了期望了?”
怀宁郡主俏脸一红,状元娘子什么的都是闺阁笑语,可不能大喇喇的说出来,她不依道:“唉呀你讨厌不讨厌,我那是,那是望夫成龙呢,你随便听听就是了,作甚要青天白日的拿出来说?让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莫磐哈哈大笑道:“好好,咱们不在院子里说,咱们回屋说,回屋说哈哈哈”
小夫妻两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众憋笑着乱打眉眼官司的侍女仆从关在门外,回自个儿屋子去说悄悄话了。
这边林如海出了公主府的门之后,坐上马车之后也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去了西市闲逛起来。
林大管家看着林如海一路连带微笑,很有兴致的挑挑拣拣,心想,老爷这样高兴,看来,事儿是办妥了。
只是,办妥了就办妥了,现下老爷不仅不急着回府告诉夫人,而是跑到西市里买些杂七杂八的杂物,也不知郡马爷到底跟老爷说了些什么,竟让老爷有这样好的心情和兴致。
林如海见林大管家一个劲的看他的脸色,就问他:“老林啊,你不看路不看东西只看我的脸做甚么?我的脸上有花不成?”
林大管家道:“老奴就是觉着老爷很久没有这样笑的开怀了,不免好奇,就多看了几眼,老爷要是不愿意老奴看,老奴不看就是了。”
林如海失笑,他道:“你还跟我上了脾气了,行行行,你看,老爷我随你看就是了。”
说罢,将挑好的一个木雕的小马驹收起来,示意后面跟着的小厮给摊贩付钱,自己转身朝另一个卖风车的小贩走去。
林大管事跟在他后面,看他挑完了风车,又去挑小鼓,挑完石砚台,又去挑竹笔筒,有给小孩子玩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