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
董时敬对这个小太监道:“仔细看好了郡马爷的随身之物,不能少了,更不能多了,你可记清楚了?”
小太监忙跪下磕头道:“回爷爷的话,小的记下了。”他头落的低低的,手中的托盘却仍是纹丝不动的托的高高的,可见他平日里是受过及其严苛的训练的。
莫磐只瞥了一眼就转开了脑袋,在扬州自由惯了,来到京城,不习惯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董时敬只当他是见陛心切,也不再管这小太监,径自带着莫磐朝宫门内走去,刘公公却是被留在了宫门之外。
进了宫门,除了直道两旁各摆了九个太平缸之外,其他一应装饰花草大树一概不见,正中一座大殿,名曰‘询安殿’。
莫磐一进大殿的门,抬头打中间一望,就望到了一个他此行心心念念的身影,不由惊讶的脱口而出:“师父!”
坐在大殿中央的宝座上的,不是他的师父惠慈大师是谁?!
还未等莫磐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就听大殿深处一个低沉冷素的声音说道:“你只看到了你的师父,你的眼里,可看得到朕呐?”
莫磐眨巴眨巴眼,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原来,大殿的中央不是宝座,而是一个宽大的软塌,软榻上半躺半卧着一个身着明黄中衣的老人,他的师父就大马金刀的坐在卧榻的正中央,不仅将他的身子挡住了大半,从视觉上看去更是就如端坐在宝座上一般。
董时敬早已上前服侍那个半卧着的老人起身。老人不耐烦的抬脚踹了一下惠慈大师,恼怒道:“你这大喇喇的坐在这里,是等着上朝呢?可惜,你也只能坐坐朕的床榻哄哄你的小子罢了,那宝座且还轮不到你坐呢!”
惠慈大师将白眼翻上了天,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你可拉倒吧,都多少年了,还惦记着有人跟你抢位子呢?那个位子又硬又冷,就跟谁没坐过似的,也就你把它当成个宝!想必你是忘了,老子当年可没少在上面撒童子尿。”
董时敬倒抽一口冷气,再没有他面对莫磐时平静无波一潭死水的模样,他颤声劝道:“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