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玩男人戏子的,老六就是个鹌鹑,老七,哼哼,老七面上看着风光,但父皇心里也忌惮他呢!
只有他!成年的皇子里面,只剩下他可以挑大梁了!
三皇子日日去宣正帝大殿外头表孝心,眼泪鼻涕哭了一箩筐,头发都焦急的白了几根,看的文武大臣们感叹不已:三皇子还真是孝顺呢!
三皇子孝顺不孝顺的宣正帝不知道,六皇子是不是个孝顺的皇后却是感受到了。
六皇子到坤宁宫里去看皇后。
皇后嗔怪他:“在这个关头,你来本宫这里,可不是给人递把柄来了?该有人疑你别有二心了。”
皇后这几天操劳宫务,不小心着了凉,又时刻紧绷着精神,原本一点子的小病,慢慢酿成了症候。
六皇子得知之后,顾不得避嫌,早晚都来给皇后请安,伺候皇后吃药养病。
六皇子不在乎道:“儿子来给母亲尽孝,谁也说不着。有那包藏祸心的要说,就让他说去,左右儿子没想头,他们说了也是白说。”
皇后不赞同道:“你呀,尽说些丧气话。你有本宫看着,又德才兼备,并不比其他皇子少什么。你别看着现在老三一时风头无俩,好像除了他陛下就无人可选似的。但本宫是了解这位陛下的,最是多疑!三皇子越是不得不选,陛下越疑他,到时候,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说到最后,皇后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三皇子也笑了,不过他的笑只是附和皇后的笑,并不带其他的含义。
然而,六皇子越是这样,皇后越觉着六皇子是真的对皇位无欲无求,他跟她亲近,纯粹是孝顺她罢了。
要说皇后完全相信六皇子一心孝顺她,也不可能。只是,在这个皇宫里,即便有三分的真心,寂寞久了,这三分的真心也能被想象成七分。
剩下的三分都是可怜人的不得已而已。
大家都是这个宫里无依无着的可怜人,自然谁都有自己的不得已的。
皇后没有自己的孩子,六皇子没有母妃照顾,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能报团取暖呢?
从六皇子生母死后,皇后就在观察六皇子,终于在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皇后向六皇子伸出了手,自此,他们就是这个皇宫里相互倚靠的人了。
养了六皇子这么几年,皇后自然是养出感情来了。
那么,为什么不是他呢?
若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是他,她的下半辈子,也会顺心许多吧?
正在皇帝和皇后各有心思的时候,有斥候来报,江南兵乱!
请皇帝出兵平定江南之乱!
苏州布政使司衙门,苏州将军冯左翼带兵包围了苏州的最高行政机关,逼迫里面的官员向敌人投诚,有反抗者,首级落地。
苏庭焕看着外头包围府衙的士兵,眉头紧皱,对苏州布政史俞颂堂道:“藩台,外面的兵卒,有一大半都不像是咱们苏州驻军的士兵。”
俞颂堂身体一颤,忙道:“你可确定?”
苏庭焕道:“下官管了这些年的军务,对驻守在苏州的这一支军队不说了如指掌,但士兵的年龄、形貌上大体还是有印象的。您看外面的这些个兵卒,虽然穿着驻军的衣服,但大多并不合身,形貌黑壮彪悍,年龄偏小,不似驻军,倒似海匪。”
俞颂堂喃喃道:“海匪?前几年的海匪又上岸了?他们不去扬州来咱们苏州做什么?”
这话说得,苏庭焕在旁听的直叹气,有这样的上司,这次兵祸,他们真的能幸运的度过去吗?
外面一阵骚动,俞颂堂连忙迎了出去,苏庭焕和其他官吏紧跟其后。
外面衙门院子里,冯左翼带着一队兵卒走了进来,两个兵卒手里提着一个人,冯左翼将此人一脚踹倒在地,对俞颂堂喝道:“姓俞的,你看好了,你再不投诚,老子就将这老小子杀了。”
说罢‘噌’的一声拔出腰间宝刀,将其架在了地下之人的脖子上。地下之人被刀锋一压,反射性的昂起了头颅。
苏庭焕定睛一看,不是掌管粮储和屯田的右参议方道诚是谁?
俞颂堂也是惊呼道:“方粮道,你不是出城送信去了吗?怎的被抓了?”
府衙被围的时候,方道诚正好外出办差,躲过一劫。他见情势不妙,立即躲了起来,还跟俞颂堂通上了信,俞颂堂叫他去送信求援,谁知竟被抓了回来?
冯左翼哈哈笑道:“一个文弱书生,能跑得出老子的手掌心?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