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筵席庆祝的时候,大皇子突然带着人不请自来。
众臣哗然。
大皇子不是被关在宗人府的吗?他怎么出来了,皇帝下令放他出来了?咱们怎么没听说呢?
大皇子先给宣正帝叩头:“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正帝面色黑沉,他问道:“谨亲王,你不在宗人府好好呆着,是谁胆大包天的放你出来?”
大皇子灿然笑道:“没有谁放儿臣出来,儿臣是听说父皇在此大宴群臣,又让三弟主持社稷之礼,儿臣没忍住,就出来凑凑热闹了。”又作势叹道:“儿臣要是再不出来露露面,说不定父皇已经忘了额儿臣了?”
宣正帝问他:“无召而出,朕可治你大不敬之罪,你可知道?”
大皇子笑道:“儿臣自是知道的,不如,父皇现在就下旨,赦了儿子如何?哦,不应该是‘赦’,儿臣本来就没有罪,应该是‘放’才对,父皇,您说是不是?”
大皇子竟用如此态度跟宣正帝说话,周围的臣子都倒抽一口冷气,有臣子忍不住用手指指着他,怒道:“谨亲王,您对君父如此不敬,可还记得忠孝二字?”
大皇子哈哈大笑,他起身郎笑道:“君父?忠孝?为君不查,为父不慈,本王又要如何忠,如何孝?!父皇,您给儿子一句实话,您真的认为儿子会谋反吗?”
宣正帝面无表情道:“你现在,不就是在谋反吗?”他声音陡然一厉,喝道:“左右,拿下这个逆子!”
大殿内鸦雀无声,毫无动静。
众臣脸色一变,都已经想到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宫变,就如江南兵变一样,之前毫无预兆。
或者,早就有预兆了,只不过,这个预兆的阵痛时间太漫长了,众人早就麻木了,以至于,宫变到来的时候,众臣才反应过来。
大皇子狂傲道:“父皇,您病体沉重,还是移宫修养的好,儿臣会好好的奉养您的。还有众位大臣,还请静坐,不要随意走动,否则,刀剑无眼,误伤了谁就不好了。”
有大臣破口大骂出声,大皇子皱了皱眉,挥了挥手,就从角落里射出来一支箭,将那个臣子射了个对穿。
大殿里立刻吵吵嚷嚷起来,叫骂声更是不绝于耳。
众人一边朝宣正帝靠拢,挡在他的前面,一边想法子联系外界,去叫援兵。
大皇子早就预料到此情形,他徐徐朝宣正帝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父皇放心,儿臣绝对不敢有不臣之心,父皇,儿子向来是最孝顺您的,您应该知道才对。”
眼看着大皇子越逼越紧,宣正帝却一副不慌不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样子,莫磐心想,肯定会有反转的。
果不其然,眼看着大皇子就要得手了,大殿外头想起了一个年轻的声音:“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大皇子转过身来,看向穿着盔甲,带着卫军进入大殿的人。
他玩味道:“老六,居然是你,孤还以为会是老三?”
六皇子不理他,他径直上前,挡在皇帝前面的臣子自动为他让出一个通道,甚至有的臣子喜极而泣:“是六皇子,六皇子定能平定逆贼,解救我等。”
大皇子用眼梢瞥了一眼那几个说话的臣子,让他们跟鹌鹑似的禁了声,他挡在六皇子身前,挑衅道:“老六,孤劝你就此止步。”
六皇子眼带煞气,一点都不像他以往的温和无害,他冷声道:“若我不止步呢?”
大皇子哼道:“你若执意上前,就要问问孤手里的刀答不答应了。”
说罢,噌的一声抽出悬挂于身侧的宝刀,刀尖直指六皇子的面门。
大殿内有一次陷入了安静中。
六皇子道:“大哥这是要弑父杀弟吗?大哥如此残暴,恐怕这满朝文武,不会如大哥所愿的。”
大皇子畅笑道:“弑父杀弟这话你竟也能说的出来?老六,往日里,孤当真看错你了,没成想,你竟能如此有种!”
六皇子冷道:“大哥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行径,已无可辩驳,不如束手就擒,也好给咱们彼此留些颜面。”
大皇子道:“孤若不呢?”
此时,外面传来一个端肃的女声,道:“你若不,那就是谋权篡位颠倒朝纲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大皇子笑道:“原来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恕儿臣不能大礼参拜了。”
皇后冷哼一声,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匆匆行至宣正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