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大为奇怪。
贾赦笑他:“多少年的老把戏了,我就不能换个机关?你这样的,保准让探子一探一个准,底裤都给你偷光喽。”
林如海没趣,坐到炉子边,边烤火边道:“你这还有心思养马设机关,可见以前的心气也都没耗费干净。如何,这次可是有起色了?”
贾赦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他感激笑道:“多亏你还想着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你还能想着我了。若不是郡马给了我此等良机,说不得,我也只能带着这些下进坟墓了。”
林如海叹道:“时也命也,跟你说实话,我也没想到竟能有此等良机。这世上,是真的有天命之人的!我只是跟他说了一句你或许有些用处,他就能拉你一把。我远在扬州,你身困公府,若不是他智计百出,从中牵引,我们能从这次大事中得到什么呢?无非是错失良机罢了。”
贾赦也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新的风流人物已经崭露头角了,你我,终究已经是过去的人了。”
林如海笑道:“你这话,说的还是有些早了。你忘了,如今新旧交替,新皇登基,旧皇也还健在呢,这天悬两日,你就没个成见?”
贾赦看他一眼,有些不确定道:“如海,你的意思是”
林如海道:“恩侯,我教给你个笨法子,新帝说什么,你就应什么,新帝指哪,你就打哪,新帝让你众叛亲离,你就不要有丝毫犹豫的去做。就像你说的,老一辈的人终将过去,未来,还是要看襁褓中的。你既已住进了马棚,就不要再想着回那华堂里去,那里,已经不属于你了。”
良久,贾赦才道:“站队而已,新皇那边,我自是支持的。但这府里,我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才是这府里的主人!
更何况,如今眼看他将翻身再起,怎么就不能再住回荣禧堂呢?
林如海苦笑道:“这世间之事,大抵不过如此。你现在觉着我如何?高官厚禄,简在帝心,封疆大吏怕是都没我风光,可我也仍旧觉着不甘心,可又能如何呢?老天爷给你的,你也只能受着罢了。”
贾赦好奇了,他迟疑道:“你这话说的你可是在说郡马?”
林如海哀怨的看他一眼,又低头不语,只管唉声叹气的喝茶。
贾赦被他麻了一下,思量了好一会,才劝他道:“你这心思,倒也怪不得你,若是我,我恐怕还不如你呢。只是,你且看开些吧,以人家现在的局面,加一个你,不过是累赘,无论是与声名,还是与身家,都无任何益处。你不如放手,彼此还能留些余地。”
林如海叹道:“我如何不知呢?他我是不敢想了,不是还有两个吗?就不能舍我一个?我林家,难道就没有他看不上的地方?”
贾赦皱眉道:“你怎的总把眼睛放在外头?你不是有正经的嫡子?”
林如海哭丧着脸不说话了。
贾赦脸色一变:“你与我说实话,敏妹,她到底如何了?”
方才在贾母那里,他就听出来恐怕贾敏跟孩子都不是太好,但他只当是林如海实话实说,难道,那还是林如海往好了说的?
林如海道:“敏儿,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好与不好,还得看哥儿好不好。”
贾赦拧紧了眉头:“你总是哥儿哥儿的叫,就没个名字?”
林如海苦笑道:“不敢起!左右府里除了玉儿就是他,就都哥儿哥儿的叫着,都习惯了。”
连名字都不敢起,可见,这个孩子是有多么的弱,以至于让林如海连一丝希望都不报。
良久,贾赦才道:“扬州,虽然繁华,到底是地方,好医好药都不如京里。不如,你把敏妹送回京里,有我看着,寻医问药的,总不会亏待了她们母子。”
林如海道:“我也想过这个法子。良医也就在眼前,惠慈大师就是小儿圣手,可是,我只怕,还未到京师,他们母子就孩子实在是太小了,我不敢冒半丝的风险。”
贾赦脸色极为难看,他喃喃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受了这一年多的折磨,林如海倒是看开了,他笑道:“听天由命吧,左右我与磐儿有约,林家且断不了香火呢。只是,到时候怕是要劳烦你出来作保,他们兄弟方不至于受人非议呢。”
贾赦作为他正经的大舅子,他站出来说话,支持让莫松与莫狸兄弟之一出来承继他林家,想必,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贾赦叹道:“若真是有那么一天,我自是义不容辞。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