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忘形,要沉得住气,没有走到最后一步,都不算成功。尤其是莫狸,在殿试唱名之前,你也只是一个会元,在会元走向状元的这条路上,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你要戒骄戒躁,平心静气,好好准备殿试。在殿试前,你就不要出门了,饭食也要尤其注意。”
众人都答应下来。
王玥见刘传业似是有话要说,就让其他人退下,把他留下来单独问话。
刘传业的确有些决断上的难题:“先生,我的名次实在靠后,若无意外,殿试之后,恐怕会被点为同进士。先生,我不想要同进士,想要在等三年,三年之后再考,但是,我也不能确定,三年之后还会不会再有今年的运气,因此,很是难以抉择。”
王玥也为难了,考运之说,真的很难琢磨,毕竟,这世上多的是明明很有才学,写的文章也很能打,但偏偏就没有考运,只能与科考擦之交臂的人。
他想了想,道:“这样吧,你把你之前写的策论整理出几篇来,我带给其他人看看,听听他们怎么说?若是你策论写的好,这科就去考,说不得能提一提名次,若是你策论还欠着火候,那就再等三年。不过,这些,我只能给你一些建议,怎么做决定,还是在你。”
刘传业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了,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水平在旁人眼中是什么样的,便答应下来。
到了晚间,莫松去找莫青鸾说话,把他喜欢陆蒹葭的事说了说,央求莫青鸾去替他试探试探人家姑娘的心意,若是她愿意,他们两家就结亲,若是不愿意
若是不愿意,他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莫青鸾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儿子心里居然有看中的姑娘了和在这个姑娘居然是借住在她们家的亲戚之间左右摇摆了下,按捺下心情,先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看上她了?”
儿子什么样,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清楚,莫松说是意志坚定,但从另一方面说,也可以认为是冷心冷情之人,小二十年过去了,她还从未发现过他跟哪个姑娘亲热过呢。
陆蒹葭也是好的。府里住了这么多的大姑娘小伙子,男女大方这块,莫青鸾将之作为家务中的重中之重,就怕出现什么瓜田李下的事来。不得不说,陆蒹葭的懂事知礼,给莫青鸾减少了不少的工作和精力。
谁知,问题还就出在她的身上了。
还是跟莫松!
不过,事情问清楚之前,她不打算追究谁对谁错。
莫松笑的有些羞涩,他搓着手笑道:“这个儿子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娘您还记得吗?那年咱们去徐州给嫣姐姐送嫁,咱们就是住在徐州的,后来您跟父亲走了,祖父祖母就带着我跟猫儿住进了陆家府上,咱们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莫青鸾恍然,只是:“那个时候,陆家姑娘,也就跟玉儿差不多大吧?”
莫松笑道:“是,我还记得,她那时候,长得瘦瘦小小的,但跑的可快,脑子也活,许多跟在后面追她的人都追不上她呢,呵呵。”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又道:“那个时候嘛,我就是觉着这丫头可真有趣,机灵又好玩,看着一副菟丝花的模样,却总能将对她不好的人耍的团团转”
“现在,儿子又见着了她,知道她还是当年那个调皮的女孩儿,就觉着,或许月老早就给我们牵了红线了,只是今日才发现罢了。”
莫青鸾被儿子酸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一抽,她泼冷水道:“我看人家端庄淑女的很,跟你说的压根不是一个人。”
莫松也笑道:“母亲,您没见过以前的她,所以觉着她是个文静的女孩,我见过,而且,她的眼睛会说话,看她的眼神,我就能猜到她心里想什么。”
完了,她儿子这是陷进去了!
莫青鸾继续道:“或许,我说了也是白说,人家姑娘压根就看不上你呢。”
莫松又笑道:“我试探过一次,她心里定是有我的。”
莫青鸾大怒:“臭小子,你事情都做完了,又来我这里做什么?讨打吗?”
竟敢私自跑去试探人家女孩儿,他这是他这是去勾引人家女孩儿去了!
莫松笑着让母亲锤了两下,哀哀叫着讨饶,等母亲发过火之后,才道:“我这不是先去打个前锋,才好让母亲出马说和呢,若是人家压根没那个意思,母亲去了被拒绝,可不是两家都尴尬?”
莫青鸾嗔道:“那你也不该如此孟浪,再吓着人家姑娘。”
莫松讨好的跟母亲笑笑,心想,那可是个喜欢飞高高的,一般的阵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