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热闹的下人们都散了,甜姐儿才拉着哥哥的袖子,眼睛里蓄满了泪花:“呜哥哥,娘亲好可怕,爹爹又挨打了。”
章哥儿一言难尽的劝妹妹:“你别哭啊,反正娘亲又不拧你的耳朵,你哭什么?”
甜姐儿:“呜呜,娘亲太可怕了嘛”
陆敬端亲书一封家书送往徐州,说明自家与莫家的亲事,要父亲和祖父督促二房那边快点准备起来。顺便说明了自己已考中贡生,很快就能是一名热乎的进士,因此,要家里父亲母亲快些带着二房给堂妹的嫁妆就此上京,也好收拾自家房舍,在京里就此安家,也好发嫁了堂妹。
至于二房来不来发嫁堂妹,陆敬端隐晦的表示,只要该有的嫁妆到了就行了,其他的他这个做堂兄的就不强求了,也强求不了。
陆敬端私心里觉着,他那位二叔读书读傻了,以至于是个拎不清轻重的,连自己的嫡长女都能说舍弃就舍弃,那还有什么是他舍弃不了的呢?他还有一层想法,那就是想趁着陆蒹葭成亲拜见祖宗的时候,将她的名字记在他们长房的名下,左右蒹葭堂妹也是他的妻子教养着长大的,说是他嫡亲的妹妹也是可的。
二房既然对她不闻不问,那么她结了这样好的亲事,亲戚自然也是他们长房的。若是二叔答应将蒹葭过继给长房,嫁妆的事嘛,都好说。
若是二叔不答应,不好意思,他会提出让二房按照妻子当年嫁进陆家的嫁妆规格给陆蒹葭准备嫁妆。呵呵,妻子王嫣的嫁妆他可是一清二楚,她是作为一族宗妇嫁过来的,那嫁妆规模,听说当年可是让二房羡慕了好久呢。现在,你们也要往高门贵户里嫁闺女了,你们也要准备这样齐全的嫁妆才是,若是浅薄了,那你们二房就是在丢徐州陆家的脸,族老们不会同意的。
不过,这些,都得等祖父、父亲上京之后才能详说的了,好在,他马上就能参加殿试,殿试之后就是新科进士了,是家族新一代的实权掌舵人。此时,他说的话,应该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不说陆敬端心里是如何的思量,只说四月十二日,新考中的贡生们就列队到皇宫里去参加殿试。
经过再三思量之后,刘传业决定跟陆敬端一样,三年之后再战春闱,那时候,若是能考中,会试名次应该能比这次要好上一些,等到殿试的时候,就能很大可能性被点为二甲进士,而不是三甲同进士。
同进士,如夫人,科举之道在这片古老的大陆上已经盛行了进千年了,早就形成了一套不可撼动的标准,例数历朝历代,凡是中了同进士的,很少能有做到三品官以上的,最高的,也是止步于四品。
刘传业今年还不到弱冠,实在是不用心急的,他完全可以在等一科,甚至是两科,像陆敬端一样,而立之年立业,正当春风得意的时候!
莫磐跟他分析过这里面的利弊之后,刘传业最终决定再等一科。
一开始,刘传业是很踟蹰的,他还有一层不可说的心事一直萦绕在心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莫磐来家里坐的时候,见他眉眼间有挥之不去的愁绪,还时不时的偷偷看着莫鱼发呆,他怕这孩子再有什么心事给憋坏了,就找他谈话,果然,在经过一番深谈之后,莫磐才知道,眼看着莫鱼一年大似一年了,刘传业是担心自己没考中进士,莫青鸾再给莫鱼说亲,自己就没机会了,因此才忧心忡忡的不知道该不该参加殿试去搏上一把呢。
莫磐:
这都一个个的,难道是因为春天到了的缘故吗?怎么一个个的不想着好好考试,净想着给自己找媳妇来了?
为安刘传业的心,莫磐给他说了苏庭焕的遗书,说这几年他们都冷眼瞧着,他是个可以托付的良人,既有莫鱼生父的遗书打底,只要他能好好对待莫鱼,莫鱼的夫婿就非他莫属,让他不用担心。
但是,让莫磐吃惊的是,苏庭焕托付莫鱼的事,刘传业竟然早就知道了。
刘传业也很吃惊,恩师只有他这么一个嫡传弟子,他的独女,不托付给他,莫家大哥以为,恩师还能把自己独女托付给谁呢?毕竟,他当年可是从众多孩童中脱颖而出的呢,那个时候,他们刘家就在猜,苏庭焕除了是再挑衣钵弟子,更可能的是在挑女婿呢。也正是有了这样的觉悟,当年苏庭焕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托付莫鱼,不只是他,就连刘家,都没有一个怕事的孬种,敢站出来说不接受莫鱼。
因此,刘传业对莫鱼,一直是拿看未婚妻的眼光看的。
莫磐无语:“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刘传业懊恼:“我是怕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