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也不遑多让,还四舍五入呢,谁是财神爷?我可不是。”
探春也上来笑道:“你不是财神爷,你是善财童子!”
众人又都笑了一回,将贾宝玉挤到一边去,不让他再出现在林黛玉面前。
不论如何,贾宝玉当面说人家兄长,着实太失礼了。
林黛玉给众人分发完礼物之后,又叫住邢岫烟,交给她一个包裹,对她道:“这是莫鱼姐姐托我带来的,只是不知道姐姐还记不记得她?”
邢岫烟自然是记得莫鱼的。
苏州蟠香寺周边土地原本就是苏家的产业,一开始是苏家祖上分给静言师太的,后来莫鱼随着静言师太修行,苏庭焕就大修蟠香寺,连带着周围的房舍土地等产业也都添加了许多。直到莫鱼拜了莫家为干亲,静言师太就带着莫鱼苏州扬州两地轮着住,但在苏州的时候,莫鱼还是时不时的住在蟠香寺。就这样,蟠香寺一年得有十多个月都是空着的,只有几个年老的尼姑看着寺庙。为了不使产业凋敝,苏庭焕就将寺庙周围的田地和房子都租赁了出去。
邢岫烟一家就是这个时候搬来的,因为苏家并不指着这些产业赚钱,房子田地的租赁费用就很低,也使得邢岫烟一家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几年,因此莫鱼跟邢岫烟从小就认识了。
莫鱼比邢岫烟大几岁,小时候,每当莫鱼来蟠香寺的时候,邢岫烟都会来找莫鱼玩,等到莫鱼开始定居京城,也只只有莫鱼偶尔回乡为父母扫墓的时候她们才再见一面。最近这几年,她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莫鱼跟刘传业成亲,她们回乡祭祖的时候了,算起来,她们得有三年未见了。
林黛玉笑着跟邢岫烟道:“鱼姐姐跟我说,姐姐你是一个及其热心肠的人。有一年苏州连下大雨,雨水冲了苏家伯父伯母的坟茔,还是姐姐帮着照料,才不至使父母坟茔损毁,让她做了不孝子孙,因此,她一听说你来了京师,就打算请你到她那里去玩呢,只是这些天紧着下雪,你又才来,必定有许多琐事要忙,她就先让我给姐姐带了些礼物过来,且先聊表心意。”
邢岫烟脸颊都红了,她及其不好意思的笑着对林黛玉道:“她这个人,还是这样的客气,为着这个事,她都谢了我多少回了?我跟她说,苏大人在的时候,没少照拂我们家,要是这样算的话,我们家岂不是要结草衔环的报答?再者,苏大人是及其忠义的官,咱们苏州的百姓们也都很敬重他的,他的坟茔被大水冲了,我要是看见了当看不见,那还算是个人吗?她却总是记得这点子好,每次见了都是又送东西又送银两的,倒让我每每想起来,都不好意思的很,总觉着是我挟恩求报似的。”
林黛玉就安慰她:“我是明白她的心的,她是念着咱们都是同乡的情谊呢。咱们都是苏州人,来了京城,自然要好好的联络着,闲了的时候,也能聚在一起,话话家乡的风景,就当是聊表思乡之情了。你们以前相处的少,除了这点子恩情之外,也无甚可说的,现在你来了,再处起来,感情深了,自然就有话可说了。”
邢岫烟就笑道:“你这都是安慰我的话罢了,你的好心好意,我先记下了。之事不曾想,竟是如此巧合,你竟然也是苏州人吗?”
林黛玉笑道:“我家祖籍苏州,我是在扬州出生的,在扬州长到七岁上,才来了京城,此后,就也只回了扬州一次,苏州还是一次都未去过呢。”
邢岫烟就跟林黛玉说起苏州的趣事来。邢岫烟生长在平民之家,所见所思都是些田野之趣,加之她又曾跟莫鱼习字读书,两相映照,同样的一句诗一道景色,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不同的韵味,林黛玉跟她相谈甚欢。
直到掌灯了,邢岫烟才从潇湘馆离开。
邢岫烟回了缀锦楼,迎春和史湘云在等着她回来。
史湘云见她掀帘子进来,就迎上来,接过她的包裹放在炕上,笑着问她:“怎的赶在这个时候才回来?可是用过了?饿不饿?要不要再用一些?”
邢岫烟一边到炭盆边烤火,一边笑着回道:“走之前,在她那里用了些果仁奶酪子,饱腹的很,并不饿。”
史湘云就问:“你们都说什么了?你们家跟林姐姐家以前竟是认识不成?”
邢岫烟笑道:“并不是跟林家,是跟莫家的大小姐认识,我们家在苏州的房子,租赁的就是她们家的,难得她是个及其慈悲为怀的人,这些年即便不在苏州,也没少照拂我们家。如今她听说我来了,又托林姑娘给我带了礼物来,真真是不知道让我怎样敬她才好。”
史湘云沉吟道:“莫家的大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