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拿百姓的一针一线的。
听的甄老爷敬重不已,直呼青天在世。
这衙役显然是个喜欢名声胜过喜欢银子的,他在百姓们闪闪发亮的眼神中跟柳湘莲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带着剩下的钱袋子在百姓们的叫好声中挺胸凸肚的走了。
柳湘莲暗笑:这个步兵衙门里的衙役们,真是越来越像他们的主子牛继宗了。
这边甄老爷送走青天衙役之后,就堆叠着笑脸上来跟柳湘莲寒暄,然后同样的抓了一把银子要感谢柳湘莲。
如今的柳湘莲也是个不差钱的,他同样礼貌的推拒了甄老爷,然后就从容离开了。
路过甄家夫人和小姐的时候,甄家小姐轻轻蹲身,给他行了一个福礼,算是答谢他的帮助。
柳湘莲忙点头示意,并不敢看带着帷帽的甄家小姐,就目不斜视的离开,去买煤球了。
希望开煤球铺子的老板能晚些关门,否则,他可就要白绕这么大老远的路了。
不说柳湘莲还能不能在铺子关门前买到他心心念念的煤球,只说甄家老爷这边,那是一万分的庆幸。
甄家老爷带着妻女先去客栈暂歇,坐在客栈的房间里,甄老爷对着桌子上的钱袋子感叹道:“要不是那位义士出手,咱们今晚,还不知道要睡在哪里呢。”
甄太太也抚着胸口感叹道:“是啊,谁能想到,天子脚下竟能有这样当街抢人的乞儿呢?”
甄小姐却是笑道:“有当街抢人的乞儿,就有为人伸张正义的衙役和义士,可见,这天子脚下,还是好人多的。”
甄老爷也笑道:“不错,咱们今日刚进城,就能遇到两个好人,当真是好兆头啊哈哈哈”
甄小姐也笑了起来。
甄太太看看父女两个,叹了口气,道:“你们且乐吧,咱们以后住在哪里,还是个未知呢。”
甄老爷却是无所谓道:“我明天就去找租住的宅子,有银子在手,总能找到的。”
甄太太就道:“租宅子是第一位的,也不能拉下跟故旧联系的事,咱们英莲可不能再拖了。”
甄老爷看着女儿,却道:“英莲的事当然要紧,但也不能太上赶着了,否则,他们还当我甄士隐的女儿嫁不出去呢。”
甄士隐的女儿甄英莲就笑道:“爹爹说的很是,女儿巴不得能在父亲母亲身边一辈子呢。”
甄士隐看着女儿秀美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她眉心的胭脂痣红的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甄士隐怜爱的道:“父亲也舍不得呢,奈何!”
奈何,女儿家到了年纪都是要嫁人的,女儿已经十七了,再是不能拖拉了。
甄士隐在客栈暂时住了两日,第四日,他就在牙人的带领下去了一处民舍看宅子。
这牙人边走边说道:“就是这里了,这宅子是从那边大宅子里隔出来的,砌了厚厚的土墙,另开了门,完全可以当独门独院的使,房舍十几间,齐整着呢。这家的少爷今日正好在家,你还有什么话,就直接跟他说就行了。”
说罢,在一个黑漆大门前,铛铛铛的叩了几下门环。
一个老眼昏花的老仆来开门,一见是牙人,就让人进去了。
老仆叫道:“大爷,看房子的人来了。”
就听里面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阿爷,您自己瞧着就行了,我就不见了”
甄士隐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还不等他仔细分辨这声音是从哪里听到过,就见迎面走来了一个俊美无双的青年。
甄士隐打眼一瞧,不是前两日在街上见过的柳湘莲是谁?
柳湘莲见了甄士隐,也是讶异了一下。
牙人见两人的样子,就笑道:“你们竟是认识的不成?”
甄士隐忙上前笑道:“是前两日在街上见过,这位公子还帮了老朽的忙呢。”
他将那日柳湘莲帮他找回钱袋子的故事一说,说完,就对着柳湘莲又是一礼。
柳湘莲忙给他还了一礼。
牙人笑道:“更好了,就是买卖谈不成,仁义还在呢。”
甄士隐这才记起来,自己是来租房子的。
而这房子,竟是柳湘莲的。
甄士隐是为了女儿的婚事才挟妻带女的上京来的。
甄士隐祖籍金陵。女儿小时候被拐子拐过一次,虽然最后被好心人送回来了,但甄士隐和夫人封氏,从那以后就看女儿看的尤其紧,从不让她再离了自己视线半分。
因此,那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