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借口上门的时候,他正在跟云舒视频,她在复习,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讲话,敲门声起的时候,他通过可视门铃看到是谁,没起身。
但对方不依不饶,于是他只好过去应付。
少女甜腻的声音热情表白着,她全听见了,但等他回去的时候,她什么也没问。
倒是他忍不住提一句:“对我这么放心?”
云舒抬眸看他,表情无辜而清澈,那里面似乎的嫉妒和担忧都没有,只是温和笑着:“你不是说你有女朋友了吗?”
意思是你都拒绝了,我还问什么。
还有许多次……她从来问都不问,也并不关心,永远都只是温和地看着他,沉默地跟随他左右,在他的要求下接吻、拥抱、甚至更亲密的接触,只要他提,她从来不拒绝,偶尔也会主动,但情绪永远是平静的,他感受不到太多的热情。
说不挫败是假的。
梁思谌留下来了,他睡沙发,主卧给她睡。
云舒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强迫过她很多事,却并不在床事上强迫她,情动之时,再焦渴难耐,也都点到为止,但他从不避讳和她同处一室,大约是对自己的自制力绝对自信,又或者故意的,就是要她时刻紧绷着。
云舒每次都觉得别扭,躺在一张床上,她会有一种无处可逃的被压迫感,所以她总是尽量避免两个人共处一室。
只是,他突然这么冷漠和疏离又让她很不习惯。
她反复在思考自己咬他的那瞬间,情绪太复杂了,当下那一刻她根本来不得梳理,冷静下面的时候,她才发觉……
云舒蜷缩着身子,把自己缩成很小的一团。
那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她到现在才终于愿意承认,她希望被他抱紧,渴望被禁锢,她妄想一种牢不可分的关系。
但因为深知一切的关系都很脆弱,爱情尤其不可控,所以情愿同他做兄妹。
并不是不爱他。
只是比起爱,她更不想失去他。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痛不欲生,因为意识到,无论她如何选择,他们似乎都要走向不可控的关系。
那种随时要失去的惶恐让她根本无法冷静,也无法理智去判断。
她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在嫉妒,在吃醋。
她就这么睁着眼,天亮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