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都告诉你,我想要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仿佛在一块儿又硬又倔的石头上发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缝,那裂缝里能窥见一丝内里柔软的心脏,梁思谌当然不会放过把那裂缝撬开的可能,于是低垂着眉眼,用一种悲伤过度的眼神凝望她:“小舒,我不想一直逼你,让你觉得我对你只有压迫,但你真的看不明白吗?我怎么对你,就是希望你怎么对我。”
云舒目露迷茫:“嗯?”
梁思谌抬腕看了一眼表,还早,于是抱她去外面沙发坐着,让她坐在他腿上,可以居高临下看着他。
他微微仰目,扣着她的后颈轻往下压:“比如强吻我,或者把我按在这里,质问我凭什么生气,怎么敢不听你解释。”
“我……”云舒语塞,这对她来说似乎有点超出常规了。
“我是生气了,但气的不是你接别的男人的花,我是在气我自己不满足,我妈说一个错误的开始注定会造成很多悲剧,我强迫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做好了一切准备,那时候我的愿望仅仅是一个明确的男友身份,但人都是贪得无厌的,爱情更是充满掠夺和占有,我不得不承认我想要完全强占你的身和心,但又有那么一点期望,你也来占有我,但你从来都不关心我如何,我们上一次通话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一百四十个小时之前,已经过去将近一周了,你没有给我发过一个消息。”
云舒打断他:“我以为……你在忙,你说你那两天每天休息不到六个小时,我怕打扰你。”
“可我允许你打扰我。”
“……我不是故意的。”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不知道我等那一通电话等得多难过,你打一个又如何呢?顶多我告诉你我现在在忙,顶多是我助理接电话,但你打了,我知道你在想我,你根本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不能总是擅自揣测,又擅自做决定。所以我很高兴你刚刚跟我说的所有。云舒,你可以试着占有我强迫我做任何你想我做的事,哪怕注定要分开,我也希望你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滚,你懂吗?”
“那我现在……要你放开我可以吗?”云舒感受到他蓬勃的……欲望。硌得她很难受。
但她马上要去参加一个聚会,不能临时爽约,她没有时间陪他。
“不可以,就像……你哪天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滚,我也会攥住你的手,告诉你我不。”
云舒无语:“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这世间很多事努力都是无用的,但你必须要去做,做了但没有用,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好。这是我一直试图让你学会的事,小舒,我知道你其实已经接受我了,或许还没有那么爱,但试着主动爱我,相信我们可以走到最后,可以吗?”
云舒点点头,然后俯身轻吻他,但似乎又想起他说的话,在他试图化被动为主动的时候,手指插进他颈后的发间,将他固定住。
“你不许动。”她说。
他总是吻得很重,每次都以她濒临窒息而结束,她从没在接吻的时候掌握任何主动权。
梁思谌眉眼忍不住染上些笑意,停止了挣扎,只是仰着头,迎合她的吻。
她的吻太过于温柔,连挑逗都带着青涩和拘谨,可他却觉得心脏倏忽被填满,欲望如电流过身,麻痹他每一寸神经,所有的热意汇聚在……
他神色逐渐僵住,只好把她推开,额角青筋凸起,沉声说了句:“现在不行,下次……”
云舒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时候,膝盖故意压了一下,看他瞬间濒临崩溃得神色,偷笑了一下,然后迅速逃开。
换好衣服才想起来:“你在这儿等我吗?”云舒看了下表,“我大概九点能回来。”
梁思谌靠在沙发上,还没缓过劲,沉声说了句:“还有事,我就是来看你一眼,待会儿沈聿来接我。”
云舒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哦。”
“舍不得我?”他饶有兴味地调侃一句,“我以为你根本就不想我,不管多久没见我,好像也无所谓。”
有些人天生就感情淡漠,云舒觉得自己就是,无论在一起多么的要好,察觉到对方想要退开或者不再需要她,她就会默默地走开,然后转身后就可以做到逐渐淡忘,直到再也想不起来当初的亲密。
可并不是,那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手段,她并不是真正的淡漠,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挽回一段肉眼可见要渐行渐远的感情。
因为选择就意味着要对自己的行为责任,她无法承受自己努力挽回却依旧